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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血塗抹到方才刻的字上。
血肉模糊,他的掌心,血和樹渣混合。
他喋喋不休道:“不是說有神嗎?神,我求你,我求你,救救她,讓她好起來。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沒有神回應他,不顧手上的疼痛,裴玄溪兩拳砸在樹幹上,無聲地流淚。
——
次日,蘇尋一大早起來熬藥,他推開門,床前坐著的人把他嚇了一跳。
裴玄溪,他背對著門口,手握著床上人的手,低垂著頭,衣服已經換過了,白黑相間,卻無半點溫潤。
他原本墨色的髮絲,如今變成了銀白,半扎著披在背後,光落到他身上,像鍍上一層柔光,卻無端生出距離感。
蘇尋不確定地開口:“裴玄溪?”
裴玄溪回過頭,他眉目如染上霜,眼裡沒有半點情緒。
“你的頭髮?”
裴玄溪淡淡道:“沒什麼。”
蘇尋心裡驚詫不已,真的有人因為悲傷過度一夜白頭。
再看裴玄溪,他垂眸看著許箏,眼裡滿是晦澀,只是這一頭銀髮,讓他多了許多不可褻瀆和冷厲之感。
裴玄溪將許箏抱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接過蘇尋手裡的碗,道:“我來。”
蘇尋遞過去,拿來帕子墊在許箏脖子處。
裴玄溪一邊喂藥一邊道:“一會我要去參加繼位大典,阿箏就拜託你照顧了。”
蘇尋道:“不需要你說我也會盡心盡力!”
裴玄溪放下碗,小心擦了擦許箏的嘴角,將她放下。
蘇尋開始檢查許箏今日的情況,裴玄溪輕撫了幾下她的臉龐,呢喃:“阿箏,等我。”
——
繼位大典在大堂及大堂外舉行,永珍樓所有人都得到場。
裴玄溪換好衣服,將頭髮束起。
他開啟抽屜,看到許箏先前替他挑的面具。
他沒有猶豫地拿起,戴在臉上。
面具擋住半張臉,隱藏住他的情緒,更加凌厲逼人。
四堂的人候在外面,看到人出來,都驚的說不出話。
楊長風猶豫著問:“樓主,你的頭髮……”
裴玄溪看了他一眼,道:“無妨。”
四人不敢多言,跟在了他身後。
大堂外,幾千人齊齊單膝跪下,聲音震耳欲聾:“恭賀樓主繼位。”
裴玄溪快步上去,高聲道:“今日我接下永珍樓,必將其發展壯大。”
下面的人高聲歡呼,真要說的話,裴玄溪其實在幾年前就接管下了永珍樓一切事宜,現在拿玉簡,登位,只是流程問題。
裴玄溪不想浪費時間,隨意說了幾句便讓他們退下了。
再來到許箏屋內,蘇尋還在給她扎針,屋裡飄蕩著一股清甜的薰香。
裴玄溪上前,用帕子沾水給許箏擦拭。
蘇尋道:“情況控制住了,應該不會吐血了。”
裴玄溪沉寂多日的臉終於出現一絲喜色。
蘇尋瞥了眼他的銀髮,別過頭不想看到。
如果許箏醒來不記得他了,他會不會崩潰?
夜悄然到,門被推開。
葉青良上前道:“樓主,三封信都被截了!”
裴玄溪眼神頓然變得狠厲,他道:“好,把他們看好了,”
葉青良頷首,馬上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城南一處院子——
韓柳依拿著信,正在發愁。
她旁邊的苗辛還在哀嚎,一會說頭痛一會說腰疼,不是讓韓柳依哄他就是讓她陪自己聊天。
韓柳依耐心道:“你別吵了好嗎?剛剛我們截到這幾封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