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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緻入微,但阮綏音卻將他那彷彿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急於甩乾淨的架勢看得分明。
下一秒,阮綏音突然晃了晃,體力不支似地軟下去,傅斯舟下意識伸手扶他,他便順勢倒進了傅斯舟懷裡,髮尾和衣服上的水漬浸了傅斯舟一身。
“……嫌我髒嗎?”
懷裡傳來他帶著笑意的挑釁話音。
傅斯舟咬咬牙,藏在他長髮之下的手狠狠拽住他脖子上的鎖鏈,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扯開,卻礙於周圍人的目光不好發作。
也怕那鐵鏽磨了他脖子。
他從傅斯舟懷裡抬起頭,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揚起唇角,那倨傲目光囂張得絲毫不加掩飾,甚至帶有些許恐嚇的威勢。
“我就是要把你也弄髒…”
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每一寸面板、每一滴血液。
推不開、甩不掉、永遠也別想洗清。
【作者有話說】
【容祖兒《痛愛》,作詞:黃偉文】
我現在就要
“rcury沒事吧???”
陳帆、保鏢和幾個工作人員都迅速圍上來。
“rcury身體本來就不好,還在這麼熱的水裡泡了這麼久,快喝點飲料補充一下體力吧……”
“可是rcury吃不了甜啊…”
“不管怎麼樣,傅首長先帶他去休息一下吧!把這些小點心小零食拿去儘量吃點!”
工作人員在月沼莊園離溫泉池最近的三號公館開了間房,傅斯舟抱著他進去,把他放到沙發上,等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便很快放開了他,退到一旁。
“人都走了,不用裝了。”傅斯舟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沒再多看他一眼,只是習慣性地掏出煙盒,煙都差點抽出來了,突然意識到什麼,又悻悻放了回去。
阮綏音沒吭聲,良久,傅斯舟忍不住用餘光掃了他一眼。
他一動不動蜷縮在沙發一角,傅斯舟那件太過寬大的外套幾乎將他整個人罩住,他腦袋半埋在靠枕裡,呼吸彷彿也被掩埋進去,過分的寂靜令傅斯舟頓生不安。
“……阮綏音。”傅斯舟出聲叫他。仍然沒回應。
傅斯舟緩慢地站起身,走上前推了推他:“阮綏音…”
“阮綏音——!!”
傅斯舟託著他後腦從靠枕裡扶起他臉,他臉色煞白,連那層厚厚的妝都掩不住的虛弱,緊閉著雙眼長睫輕顫,卻還是用僅剩的力氣伸長手臂摟緊傅斯舟的脖頸,往他懷裡鑽,身體冰冰涼的。
“……去醫院吧。”傅斯舟有些抗拒,微微皺起眉頭。
他輕輕搖搖頭,用氣聲在傅斯舟耳畔說:“你抱抱我吧…”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相擁著入眠了。
傅斯舟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沒推開他,只問:“你今天吃過東西麼。”
他沒說話,只是在傅斯舟懷裡蹭了蹭,不用猜,看他這心虛的反應,傅斯舟就知道他又靠營養劑過活了。
但傅斯舟沒有詰責他,只是把工作人員送來的吃食拿過來,問:“現在吃得下麼。”
“——放心,如果不想吃,我不會逼你。”他補了一句。
阮綏音停頓了一下,小聲說:“吃得下…”
傅斯舟伸手找了找,翻出的卻都是些甜口小點心。
“我出去找點別的。”傅斯舟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抓住。
“沒關係…”阮綏音看著他,緩慢眨了下眼,眼尾的碎鑽伴著眸光忽閃忽閃,“只要你餵我,吃什麼都沒關係。”
傅斯舟什麼都沒說,也不想說,只是拆開一個撇成小塊,伸手喂到他嘴邊。
他只當自己是在大發慈悲,也沒什麼救世的遠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