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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中,血腥味摻著濃烈的酒精味瞬間炸散開來。
傅斯舟已經鮮血淋漓的手抓住了阮綏音的手臂,將他猛一把拽起來箍進臂彎裡,隨即緩慢地抬眼看向顧聞景,那雙金棕色的鷹眼在陰影下卻格外灼目,刺出狠戾的兇光。
“我不管以前你是怎麼對你這個弟弟的,”傅斯舟冷聲道,“但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靠在他懷裡的阮綏音微怔著抬頭看向他,手指攥緊了他的衣襟。
“你算個什麼東西——”顧聞景擰起眉,往前跨了一步揚起拳頭,耳畔卻傳來生冷的“咔噠”聲。
眨眼間,傅斯舟已經掏出槍上了鏜,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顧聞景,制住了他的動作。
“你想妨礙他、妨礙我們,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傅斯舟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
“——他再也不會任你宰割了。”
【作者有話說】
陳奕迅《於心有愧》作詞:林夕
讓我們報復
看到傅斯舟抱著滿身是血的阮綏音衝出來時,陳帆被嚇得說不出話,只能慌慌張張跟上傅斯舟的腳步,直到跑到傅斯舟車前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就…”
“沒事。”傅斯舟把阮綏音放上車後座,開口,“不是他的血。”
“我會看著他,你們先回去。”傅斯舟扶著車門,手背仍在不停地流血。
陳帆心說不管是誰的血恐怕都談不上“沒事”,有些擔憂地看著傅斯舟:“好,我知道了…”
看到匯演的訊息,傅斯舟就擔心阮綏音那玻璃心臟受不了這種打擊,阮綏音不接電話,他只能馬不停蹄從塞城趕回來,連身上的軍裝都沒能來得及換,甚至直接向塞城的喬森軍事學院借用了一架飛行機甲。
他真怕自己還沒趕到就被新聞通知阮綏音的死訊。
“為什麼要這麼衝動地來找顧聞景?”進了家門,傅斯舟甚至顧不上自己手上的傷便壓著怒氣問阮綏音。
儘管顧聞景一個人並沒有一票否決權,但評議院內部一半的人都是顧家的附屬,只能跟著他否決,此外又另有好些人原就必須阮綏音參加信鴿匯演為顧家漲勢,去掉不想加入爭鬥而直接選擇了棄權的人,最後竟然直接壓倒性否決了阮綏音參演。
阮綏音直挺挺地杵在玄關,垂著頭沒說話。
他身上還穿著走紅毯時穿的白色西裝,傅斯舟不知道那是品牌方借的還是送的,總之這大抵價值不菲的高定恐怕已經只能被垃圾桶收留了。血跡在那冷白色的面料上格外醒目,稀稀落落染了他一身。
“說話。”傅斯舟皺眉,拔高了音調,“阮綏音——”
他身體晃了晃,似乎醒過了神,半晌才輕聲開口:“……徐可陽告訴我,是顧聞景…”
“我問的是——”傅斯舟突然扣住他的肩膀,沉聲道,“為什麼事情發生的時候,你不接我的電話,自己一個人就跑去找顧聞景???”
阮綏音有些脫力地掀起眼睫看向他,沒說話。
他或許的確很難學會去依賴誰,即便傅斯舟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他的命運共同體。
“難道你寧願用自殺來解決問題,都不肯相信我嗎???”
“我沒有相信你嗎?”阮綏音突然開口。
傅斯舟愣了一下。
他聲音帶上了哽咽:“你不是跟我保證過嗎…?”
即便是質問,他眼裡也只有軟綿綿的委屈和哀傷,沒半分怨懟。
阮綏音並不是真的怨傅斯舟食言,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和顧聞景私怨導致,實在怪不到傅斯舟頭上。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現在也值得顧聞景費心思了,從前顧聞景完全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