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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粉絲會多難過。”傅斯舟用鑷子夾起酒精棉想替他消毒,一時卻不知如何下手。
傷口的位置有些尷尬,但阮綏音並未考慮過這些。只是被傅斯舟斥責過後便選擇了一個絕對不可能會暴露在別人眼前和鏡頭下的位置,也沒想過會有眼下這處境。
最後傅斯舟只能抓著他小腿架到自己臂彎裡,略微分開了他兩條腿,強行拋開一些不合時宜的雜緒,迅速且熟練地處理。
處理傷口什麼的都是在軍團那幾年無師自通的技能,但自己是皮糙肉厚,不像阮綏音這風一吹就要倒的身板。
傅斯舟指腹粗糲的槍繭摩過面板,在傷口周圍帶出酥癢的觸感,酒精洇入傷口的刺痛感隨之傳來,阮綏音無意識繃緊了身體,垂眼看向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傅斯舟,額角滲出了冷汗。
坦白說,習慣了仰望別人,習慣了被別人高高在上地蔑視,如今有人願意為他屈身,他反而會覺得非常不自在,就像裹了一件麻繩編的衣服,渾身都刺撓。
“原來你還知道疼。”傅斯舟不冷不熱道。
阮綏音沉默著,等著他繼續發表他斥責教訓的長篇大論,等著他批評自己自私自利、任性無度,但是沒有。
“阮綏音。”傅斯舟只是越想越後怕,認真地問他,“你是不是想死?”
阮綏音垂著眼:“……沒有。”
傅斯舟鬆了口氣。的確,想自殺的人不是這樣的。他還會拽著自己的衣袖求一個承諾,還會不安還會沮喪,就說明還有期待、還有冀望。
“你沒有別的要說了嗎。”阮綏音無力地開口。
傅斯舟不解地抬頭看他,“你想要我說什麼。”
阮綏音沉默了,傅斯舟又開口:“為什麼那麼想參加信鴿匯演。”
“那是…我可以走上的最大、能讓更多人看到我的舞臺…”
“所以呢?”傅斯舟仍然不明白,“你現在已經是亞聯盟的頂級歌星了,你有很多粉絲、很多——”
“不夠。”阮綏音緊盯著他,聲音有些沉。
傅斯舟扯扯唇角,許多人說自己是個十足的野心家,但在他看來,阮綏音比自己更有野心。
“我還想要…”阮綏音又開口,總是輕飄飄的聲音第一次顯得篤定,“更多的愛。”
傅斯舟敢肯定,只要阮綏音想,他可以憑他的美貌、歌喉、家世得到任何他想要的東西。
可他想要的卻只是愛而已。
“你知道的,所有人都會愛你,不是麼。”傅斯舟笑笑。
“所有人…嗎…?”阮綏音緊盯著傅斯舟的眼睛,而傅斯舟專注於替他處理傷口,沒能注意到他眼裡流瀉出的、貪婪的光。
更忘了“所有人”也包括傅斯舟自己。
“別懷疑,你一定會站上那個舞臺,得到所有人的愛。”傅斯舟替他纏好繃帶,把他從椅子上抱起來,“所以現在什麼都不用想,先好好休息。”
被他放到了床上,阮綏音卻攀著他的肩膀沒鬆手。
“怎麼了。”傅斯舟扶著他後背,手掌觸到他過分凸出的脊骨和肩胛骨。
阮綏音無意識攥起他肩膀的衣料,腦袋有些放空,只是某一瞬間,他有些眷戀那種溫度。
“謝謝你。”阮綏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