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頭,藉著極其黯淡的月光和他長期浸沒於黑暗練出來的夜視能力勉強辨認出電梯間角落佝僂的黑影,傅斯舟一直站在那裡一動沒動,但阮綏音能聽見他越發沉重的呼吸聲。
“不走麼。”阮綏音問他。
“……走。”半晌,傅斯舟才動了一下,他抬手扶著牆面,好不容易邁出兩步。
阮綏音回身繼續往家門走,卻突然聽見後面傳來一聲悶響。
“怎麼了?”阮綏音又走回去,發現傅斯舟整個人倒在牆邊的地上,卻沒有要爬起來的意思,只是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像什麼病發作了之類的。
“心臟病?”阮綏音猜著問他,“哮喘??要吃什麼藥嗎??”
他沒回答,阮綏音覺得他聽上去有些呼吸困難,也顧不上什麼,俯下身要看看他究竟是怎麼了、或是找找他身上有沒有什麼藥。
阮綏音的手剛剛碰到他肩膀,他立時甩臂將阮綏音摜倒在地,力氣很大,阮綏音被他摔出去,一時間摔懵了。
走廊的燈突然亮了,大廈啟動了備用電源,刺目的燈光霎時傾灑下來,像倒灌的潮水。
傅斯舟終於喘通了一口氣,意識迴轉片刻才後知後覺地回過頭,一眼便看見了倒在自己不遠處的阮綏音。
“抱歉…”傅斯舟連忙站起身要上前去扶他,伸出的手卻被他一閃身躲開,他驚魂未定的目光匆匆掃過傅斯舟的臉,顯然被嚇得不輕。
“我不是有意——”
阮綏音知道他不是有意的。
實際上傅斯舟這種人他可以說得上是相當瞭解,他們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或多或少有些暴力傾向,並且無法剋制自己因情緒失控而使用暴力。
最可怕的是,他們大都擁有十足的力量,就好比傅斯舟這樣,當他們失控時,所造成的傷害可以非常嚴重、甚至是毀滅性的。
“別碰我。”阮綏音忍著疼痛從地上搖搖晃晃爬起來,踉蹌著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求你了。”
他很害怕,險些驚恐發作,和傅斯舟共處一個空間讓他感到越來越恐懼,光是傅斯舟那龐大的身軀接近他就忍不住發抖。
“——對不起。”傅斯舟收回了手,站在原地,冷汗從他鬢角淌下來,讓他想起他其實可以為剛剛的自己解釋。
該從哪裡說起呢,是仰辰中學那起惡劣的強姦案還是那些不肯說出真相的沉默證人,是他那上吊而死的哥哥還是他源起於這些創傷的逆向感光性休克呢,好像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覺得阮綏音並不想聽,而他也不想向阮綏音袒露自己的弱點。
畢竟,他寧願做一個令人恐懼的暴力狂,也不想被看作一個任人宰割的弱者。
阮綏音以他為圓心畫了條半徑最大的弧,快步繞過他進了家門,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然,被當成可怕的怪物避之不及,也並不好受就是了。
呼救
第二期節目很快便開始錄製了,這次錄製沒有演出,主要是確定第二次公演的演唱曲目。二公需要每位嘉賓從其他幾位嘉賓中選擇一位演唱他的曲目,可以稍作改編調整,展現不同風格的演繹。
陳帆推開化妝間的門,懷裡抱著兩束除了包裝紙之外幾乎一模一樣的藍色玫瑰,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