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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情至深的愛,相較之下,江若塵覺得自己愛得那麼渺小和自私,只是一味地想要佔有對方,忽然而來的情緒就似一根即將引爆的導火線,思念愈漲愈滿,那個傢伙的身影占滿了整個腦袋很想看看她的模樣,聽聽她的聲音,可是現在不行,懷裡還有個受傷的孩子還需要她安慰,此刻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的。
兩人看似平靜,心下卻緊張得要命,佘顏麗的手心裡直冒冷汗,江若塵的手腕被拽出了一道道的紅印子,疼得險些咬破舌尖都沒敢出聲,終於握在手心裡的手機有了反應。
“手術結束了,暫時沒有什麼排異反應,已經可以排尿,再觀察48小時若是沒事那便是成功了!”江若塵說完只聽到身旁地人長長地舒了口氣,“那便好,那便好……”聲音漸弱,再看佘顏麗已經閉上眼睛,淡淡的呼吸聲縈繞在鼻息間,想來太累了就這樣睡著了,可即便如此她的眉頭依然緊鎖著,好似一個永遠也無法解開的結,江若塵試圖想要幫她揉平這眉尖的鎖痕,可到底不是那個可以為她解鈴的人,幾次設法都不得成功只好放棄。
等人完全熟睡了,江總的腿也被枕麻了,將佘顏麗安置好,顫顫微微地站起身,近乎是一瘸一拐地出了門,腳上麻得難受,江若塵一手扶著牆儘量讓自己保持平衡,一手拿著手機拇指飛快地按著那一串熟悉的號碼。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便通了,可是那端的人似乎仍舊迷糊,喃喃地喊了聲,“喂”就沒了下文,她也不著急只是聽著對方輕淺的呼吸聲。
“小易……”江若塵沉默了許久,再度出聲,那頭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分貝陡然提高了八度,“塵塵,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哎呦喂……”隨著一聲驚呼,隨後便是重物落地的響動。
江若塵想象著對方被自己驚醒從床上滾落到地上的可笑模樣,一邊扭曲著臉部肌肉忍著笑,一邊用細長的鞋跟跺地,用以消除腿部的痠疼,如此這般氣息愈發不順,不禁叫人遐想。
因著那人急切地詢問,江若塵只好一再地保證,“真的沒事,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而已!”
“真的嗎?我還是不信,要不咱們倆影片!”果然姓易的都不是一般的頑固,江若塵無奈唯有開啟手機攝像頭。她得感謝手裡這小小的機器,若不是它,她們怎麼可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人。
相隔十二小時,東、西兩個半球,一面是晝,一面是夜。江若塵入眼的是一室的漆黑,只有床邊的矮腳櫃上還亮著一盞燈,昏黃的夜燈下那人的臉有一些模糊,一隻手似乎還在不停地揉搓著膝蓋,想來適才這一跤一定摔得不輕。心裡有一絲小小的愧疚,若不是自己不顧時差,她大概還沉浸在香甜的美夢之中,怪只怪那叫人無法抑制的思念。
江若塵心裡那一點點愧疚還未發酵徹底,大小姐這頭又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喳呼開了,原來瞧江若塵依然乾乾淨淨,完完整整的,她懸在半空裡的心剛放下,一個穿著白袍的身影便在螢幕的一角一閃而過,再仔細看看江大老闆身後的背景當即分析出她如今所在的位置,那顆跌落半空的心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在醫院幹什麼?”易燁卿的語氣三分焦急七分嚴肅,彷彿不老實交待,她便會從手機裡躥出來將這撒謊精捉拿歸案似的。江若塵自然不能告訴他是來照顧體質虛弱的佘顏麗。可是為了順利支走大小姐,她並沒有透露黎教授手術的時間。不過如今看來是瞞不住了,兩害相較取其輕,她不能把阿麗的事供出來,只能將黎父手術的事作為擋箭牌。
意料之中,她家姑娘對此事耿耿於懷,抱怨個不停,幸而手術的結果到目前為止都是好的,大小姐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