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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搖了搖頭,沒接。
祁淵又從扶手箱裡找了盒薄荷糖,遞給她。
沈逸矜看著他,有一刻覺得他真的變了。
祁淵以前總是斂著神情,看人的眼神帶著距離感,威迫又陰戾,現在的他給人更多的是親近感,還很會笑,挑眉笑,勾唇笑,深邃眼眸發了光似的笑。
尤其他偏側臉,深褐色瞳仁斜斜偏過一邊,眉角輕輕一挑,帶著些許輕佻,像是完全詮釋了「魅」和「惑」的涵義,最是人招架不住的。
沈逸矜恍了下神,接過薄荷糖,倒了兩粒。
她低下頭,想著自己要說的話,遲疑了兩秒後,才開了口:「祁淵,你不需要對我特別好。」
祁淵懶散散地笑了下,往椅背上一靠,一隻手隨意地搭在中控臺上,抬頭看了會星空頂,才轉過頭說:「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就這?」
沈逸矜見他不當回事,倒顯得自己斤斤計較似的,只好正了正臉色:「我是認真的,就普通朋友之間不需要特別照顧。」
祁淵冷哼一聲,語氣沒那麼好了:「那聞哲語對你算什麼?陳嘉遠對你算什麼?他們為什麼對你都特別照顧,難道他們不是普通朋友嗎?」
沈逸矜愣了好一會,才反駁:「聞哲語是我乾哥哥,陳嘉遠是我公司的合夥人,我和他們之間都不可能發生朋友之外的感情。」
祁淵聞言,笑了聲,隻手支在中控臺上,大拇指刮在自己的下頜上,漫不經心地:「按你的邏輯,我們倆之間就很可能產生朋友之外的感情,是不是?」
他狹長的眼眸眯起,一道鋒利的目光投過去:「所以,沈逸矜,你擔心自己對我產生感情,才跟我說這些?」
沈逸矜:「……」
而祁淵也不給她思索的時間:「沈逸矜,你不能因為你自己對我抱有想法,而將我防狼一樣防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沈逸矜:「……」
一時竟不知道從哪裡反駁。
空氣忽然靜默,連浮塵都不動了。
祁淵看著她,緩和下語氣,聲音放低了些:「你還記得你叫過我哥哥吧?」
沈逸矜猛抬頭,黑色瞳仁緊縮,她一直認為7歲時那段記憶只是她一個人的,從來沒想過祁淵會認出她來,而以前兩人錯過了最好的相認機會,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舊事重提。
汽車行駛不疾不徐,街兩邊路燈璀璨,偶爾一束燈光華麗而過,投在小巧的巴掌臉上,有種冰肌玉骨的清絕,然而祁淵同時也捕捉到了她眼裡的一絲惶恐。
他心裡哀嘆一聲,略過想說的話,改了口:「你知道我這個人要強,你既然叫過我哥哥,我便怎麼也不能輸給聞哲語,我要在你心裡得到比他更重要的位置,所以,你就別怪我對你好。」
沈逸矜聽了他的解釋,這才神經漸漸鬆弛,嘆了口氣,說:「這都要比,你比得過來嗎?每一個叫你哥哥的人,你都要去和她們的哥哥比嗎?」
祁淵仰頭靠上頭枕,眉心一絲陰晦:「你信嗎,除了血緣關係的哥,只有你叫過我哥哥。」
沈逸矜將他一軍:「那你混得還挺醜的。」
祁淵唇角抽了下,被氣笑在椅背上。
沈逸矜拿過遙控器,開了按摩椅,也把自己靠上了椅背。
她不想再糾結這些糾結不清的問題了。
她不喜歡複雜,是還是不是,對還是不對,她習慣歸類處理,這樣才會感覺到穩定,有安全感。
可祁淵,是個複雜。
就今晚上的種種,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
祁淵說得對,她害怕和他產生感情,將他防狼一樣防著。
她性格被動,而祁淵不只是強勢,手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