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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像急剎車般戛然而止。“那臭小子殺了我的愛莫特。他要為此付出代價,是的,他要付出代價!再看仔細些,喬納斯先生!湊近些看!”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玻璃球。一切都再明白不過了,他心想,如果早點看到就好了。那女孩姑媽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蕤早就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可她為什麼沒有把這個女孩和內世界男孩間的韻事抖出來呢?喬納斯不明白。蘇珊不僅和威爾·迪爾伯恩有染,還協助他和他的同夥越獄,很可能兩個執法官員也是她殺的。
球裡的人浮得更近了,喬納斯看得發暈,不過那是一種愉快的眩暈。女孩後面的小屋點著一盞燈,燈光微弱得只有豆一般大。喬納斯的第一個念頭是有人在角落裡睡覺,但又看了一眼後,他認為那只是看起來有點像人樣的一堆毛皮罷了。
“你發現那幾個小子了嗎?”蕤問,聲音彷彿是從遠處飄來的。“你發現他們了嗎,喬納斯閣下?”
“沒有,”他答道,聲音同樣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他的眼睛死死地盯在玻璃球上。他感到光芒越來越深地烙進腦袋。但感覺很不錯,如同寒夜中的一團熱火。“她一個人,好像在等什麼。”
“嗯。”蕤在球上比劃了一下——手不經意擦灰的動作——粉紅的光消失了。喬納斯發出低沉不滿的叫聲,但沒有用,玻璃球變暗了。他想伸手示意她把光召回來——迫不得已的話,祈求她——但意志的力量把他的衝動剋制住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他的神志已漸漸清醒。他意識到蕤的手勢就像品奇和吉利滑稽劇裡的木偶一樣都是幌子。玻璃球有它自己的意識,蕤控制不了它。
與此同時,那醜陋的老女人凝視著他,眼睛裡閃著精明而詭異的光。“你認為她在等什麼?”她問。
只有一種可能,喬納斯想,愈發警惕起來。她在等那幾個小子,三個內世界來的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如果他們沒有和她在一起,就肯定是在前方,也在等待。
等著他,甚至可能在等著——
“聽我說,”他說。“我只說一遍,你最好老實回答我。他們知道那玩意嗎?那三個小子知道彩虹球嗎?”
蕤的眼睛避開他的視線。這個舉動看似回答,但又好像不是。那老女人在山上橫行太久了;現在必須讓她明白下了山之後誰才是主人。喬納斯彎下腰去,抓住她的肩膀。真可怕——彷彿抓住的是一把會動的骨頭——但他說服自己堅持抓著,並用力捏了一下。她哇哇直叫,扭動著想要掙脫,但他就是緊抓著不放。
“告訴我,你這個臭婊子!張開你的破嘴!”
“他們或許知道,”她哀叫道。“那女孩來找我的晚上可能看到了什麼——啊噢,放手,你想把我弄死不成!”
“如果我想殺你,你早就下九泉了。”他又充滿渴望地朝玻璃球看了一眼,然後重新坐直,手在嘴巴邊合成一個喇叭,大聲喊道:“克萊!停下!”雷諾茲和倫弗魯拽住韁繩後,喬納斯舉起手示意後面的牧人停住步子。
風颯颯吹過草地,長長的青草曲下腰,漣漪四起,飄來陣陣馨香的氣味。喬納斯注視著前方的暗處,儘管他也知道想找到他們的蹤跡是徒勞的。他們有可能埋伏在任何地方,而喬納斯卻不希望碰到伏擊戰,絕對不希望。
他騎到克萊和倫弗魯身邊。倫弗魯表現得很不耐煩。“怎麼回事?天快要大亮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
“你知道惡草原中的小屋嗎?”
“啊,知道,絕大多數。怎麼——”
“你知不知道有一個紅門的小屋?”
倫弗魯點點頭,往北面一指。“老蘇尼住的地方。他改變了宗教信仰——因為一個夢境或幻影什麼的。他就是在那時把門漆成紅色的。五年前他到曼尼人那裡去了。”他沒有再追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