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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慢慢走到他身邊,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玻璃球閃爍出的粉紅光芒。他們已經有點著魔了,連奧伊也不例外。
“我們是卡-泰特,”羅蘭說著,把玻璃球捧到他們面前。“我們從茫茫人海中走到了一起,組成了這樣一個團隊。剛開始尋找黑暗塔時,我失去了惟一摯愛的人。現在,如果你們願意的話,請仔細看看這個罪惡的東西,看看我不久後又失去了什麼。這將是你們惟一一次看它的機會,好好看看吧。”他們看著玻璃球。只見它在羅蘭舉起的手中閃爍得更快了。接著,他們全都被吸進了球裡,嗖地一下被捲走了。他們隨著粉紅色的風暴飛旋著,越過巫師的彩虹,來到了曾經的薊犁。
第四章 玻璃球
紐約來的傑克站在薊犁大廳高處的走廊上——這塊綠色的土地上的建築比市長府邸更加華麗。他回過頭,看到蘇珊娜和埃蒂站在一塊掛毯邊,兩人都睜大了眼睛,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蘇珊娜居然站起來了,她的腿又回來了,至少現在是這樣。她所謂的“小酒杯”被一雙紅寶石拖鞋替代了,這雙鞋和多蘿西踏上她的偉大之路、去尋找她的奧茲巫師——那隻紙老虎——時穿的鞋子一模一樣。
她的雙腿回來了,因為我們正在一個夢裡,傑克心想,但其實他清楚這並非夢境。他低下頭,發現奧伊正仰著頭,用那雙鑲著金邊的充滿緊張和機敏的眼睛看著他。他的小腳上仍舊穿著那幾只紅靴子。傑克彎下腰,摸了摸奧伊的頭,貉獺的皮毛摸在手中的感覺清晰真實。不,這不是夢境。
但是他發現,羅蘭並不在這裡;這裡只有四個成員,而不是五個。他還注意到其他一些事情:這條走廊的空氣中泛著淡淡的粉紅色;走廊上亮著一些形狀可笑的老式燈泡,它們都包裹在粉紅色的光暈裡。很快就會有事情發生,一些故事即將在他們眼前上演。就在這個時候,這一想法似乎真的把故事給召來了。這孩子聽見了一串不斷逼近的腳步聲。
我知道這個故事,傑克想著,有人曾經給我講過這個故事。
當羅蘭出現在拐角處時,他就明白了故事的內容:羅蘭往屋頂走去,想要涼快一下時,半路上遇到了馬藤·布羅德克洛克,他把羅蘭攔了下來。“進來,”馬藤說,“進來!不要站在走廊裡!你母親想跟你說話。”當然,他這話根本不是真的,過去不是,將來也不可能是,無論經過多少時光的洗禮也都不可能變成事實。馬藤的真實目的是想讓這個男孩見到他的母親,他想讓他知道。佳碧艾拉·德鄯已經淪為他父親的巫師的情婦。他想借此激這孩子提前接受成人考驗,反正這會兒羅蘭的父親出門在外,沒法阻止這孩子的衝動舉止,這樣,他便可以趁著男孩羽翼未豐,把他剷除掉。
現在他們將會看到整個故事;這場悲慘的鬧劇將順著它早已註定的悲劇情節,在他們眼前上演。我太年輕了,傑克心想,但事實上,他並不算太年輕;羅蘭和他的夥伴們來到眉脊泗,在偉大之路上邂逅蘇珊時,只比現在的他大三歲。當羅蘭只比現在的傑克大三歲時,他愛上了蘇珊,也永遠失去了蘇珊。
我不在乎這故事到底是怎樣的,我不想看——
當羅蘭慢慢走近時,他意識到,自己將要看到的,並不是剛才那個已經發生過的故事。因為,現在並不是盛夏的八月,而是秋末冬初的時節了。從羅蘭穿著的瑟拉佩長披肩——那是他去外弧遊歷的紀念——以及呼吸時口鼻裡冒出的水汽,他可以判斷出:這裡比較寒冷,而薊犁也沒有暖氣。
除此,還有些其他的不同之處:羅蘭現在佩帶著槍——幾把檀香木手柄的大槍,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權利。槍是他父親在宴會上傳給他的,傑克心想,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知道這事的,但他就是知道。羅蘭的臉雖然稚氣未脫,但他已不是五個月前在同一條走廊上玩耍的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