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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點什麼的,但是突然有一個古怪的意象——一段古怪的記憶——阻止了他:在前往剌德城的途中,記不得是哪次停下露宿,羅蘭蹲在傑克的旁邊,兩人面前是一堆沒有點燃的篝火。羅蘭又在進行他那永無休止的授課了。這次輪到傑克了。傑克手中拿著燧石和火鐮,正試圖點燃篝火。燧石上冒出了一個個火星,但馬上就熄滅在黑暗中了。羅蘭說他正在做蠢事。他正在做……嗯……蠢事。
“不,”埃蒂說。“他根本沒這麼說。起碼他沒跟傑克那麼說。”
“埃蒂?”蘇珊娜說,聽上去很擔心,甚至是害怕。
那麼你為什麼不問問他說了些什麼呢,兄弟?那是亨利的聲音,那個像哲人一樣誇誇其談的癮君子。他很久沒聽到過亨利對他說話了。問他,他就坐在你身邊,問他到底說了什麼。不要像個裹著尿布的孩子一樣毫無主見。
但這是個壞主意,在羅蘭的世界裡,這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在羅蘭的世界裡,所有的一切都是謎語。你不是用你的手而是用你的腦子射擊,用你那該死的腦子!你會對點不著火的人說什麼呢?當然是說,把你的燧石靠近一點。那就是羅蘭當時說的話:把你的燧石靠近點,拿穩。
但這些都與眼前的情形風馬牛不相及。是的,接近了,但接近只在馬蹄鐵這種東西上才管用①『注:原文是:close only couts in horseshoes,意思是在絕大多數事情上都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只是接近是沒有用的。』,亨利·迪恩在成為像哲人般的癮君子之前會這麼說的。埃蒂的記憶有點模糊不清,因為羅蘭讓他感到尷尬……讓他難為情……拿他開涮……
也許不是故意的,不過,有些東西……有些東西使以前亨利常常給他的感覺又回來了。那是當然了,要不然消失了這麼久後,亨利怎麼會突然又回來了呢?現在所有人都看著他。甚至包括奧伊。
“繼續啊,”他告訴羅蘭,語氣有些煩躁。“你要我們思考,我們正在思考呢。”他正在拼命地思考。
(我用大腦來射擊)以至於腦子都快冒火了,但他可不打算告訴那個又高又醜且上了年紀的傢伙。“繼續問布萊因一些謎語啊。做你該做的。”
“隨便你,埃蒂。”羅蘭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向前去,再次把手放在猩紅色的長方形上。路線圖立刻又顯現出來。上面的綠點已經離萊利亞更遠了,但是埃蒂很清楚火車已經明顯減速了,要麼是因為執行了某一個內建程式,要麼是布萊因玩得很開心,不想這麼快結束旅程。
“斯蒂文之子羅蘭,你的卡-泰特准備好繼續我們的節日猜謎了嗎?”
“是,布萊因,”羅蘭說。埃蒂覺得他的語氣有些沉重。“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現在會單獨給你猜謎。”
“作為首領和你卡-泰特的父親。這是你的權利。這些是節日猜謎中的謎語嗎?”
“是的。”
“好。”它口氣中透出幾分讓人生厭的滿足。“我想多聽到些謎語。”
“好啊。”羅蘭深呼了一口氣後開始出謎。“給我吃的我就活下來。給我喝的我就會死掉。我是什麼?”
“火。”回答毫不猶豫。仍舊帶著令人難以忍受的自滿,那口氣彷彿在說當你祖母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就老早知道這個謎語了,再來一個啊!幾個世紀以來我都沒有這麼開心了,再試試啊!
“布萊因,我在陽光前面走過,但沒有影子。我是什麼呢?”
“風。”回答還是那麼斬釘截鐵。
“先生,你說對了。下一個。這東西輕如鴻毛,但是沒人能夠長時間握著這樣東西②『注:原文是This is as light as a feather,yet no man can hold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