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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一頂很小的皇冠,是個快樂天真的小公主。
與她的房間的灰敗老舊格格不入,在她的房間裡,除了那塊溫國川用舊給她的手機,這個娃娃就是最昂貴的東西。
卡頓的舊手機開啟,介面是那片遼闊的宇宙中寂寥的星體。
放下手機時,寂靜的房間裡,仍然有著不切實際的心跳聲。
好像做了一場夢,即使捉住了夢中偶遇的兔子,仍然難以相信夢裡的一切真的存在過。
溫國川和趙阿姨回來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兩人從來不考慮這個時間她是否在睡覺,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腳步聲和洗漱的聲音弄得很大。
趙阿姨喝了酒,還大聲嚷嚷著耍酒瘋。
溫國川或許還是會惦念著她這個女兒,說過幾句小聲點,但都很快就消失在趙阿姨的嗔罵裡,她被吵醒,只能忍到他們也洗漱完歇下,家裡歸於平靜,她的睡眠才能繼續下去。
第二天早上,她起來給趙阿姨做了早飯。
溫國川一大早出去進貨了,所以往往白天都是她在家裡給趙阿姨做飯,等她上午把家裡打掃好,做好了午飯,去敲趙阿姨的門。
長卷發的女人還穿著真絲的睡衣,躺著在手機里語音聊得開心。
聽到她敲門,臉色變得有點冷,只說了一聲知道了。
手機裡,趙阿姨的朋友聽到對話,問了句,“老溫的前妻留的拖油瓶?”
趙阿姨翻了個白眼,說:“賴在這家裡的除了她還能誰啊。”
手機裡的人哦了一聲,嗤嗤笑著說:“不是挺好的,還有人幫你做飯。”
在她關上門之前,聽到趙阿姨蔑笑道:“她不做些誰來做啊,總不能白吃飯吧,要不是還有點用,早讓老溫送鄉下去了。”
臥室的門已經關上了,後面的內容她沒想再聽。
吃完了飯,她把碗洗好,收拾好了書包就回了學校。
深秋快要過去了,落葉也變得蕭條,沿路走在冷風裡,已經穿了好幾年的舊衣服漸漸不再跟得上她的身量,偏短的袖子領口灌著風有點冷。
但好在已經過了長個子的年齡,她又常年清瘦,衣服雖然顯小,不過還是能穿。
她收了收袖口,讓溫度不要流失得太快。
回學校的路寂靜。
晚上六點才上晚自習,所以大多數人都會在下午五點多才陸續返校,而現在才中午十二點。
正值正午,很多人還在睡午覺的時候。
而她在這樣的正午裡,日復一日,忍耐著這樣的孤寂。
手掌心裡抓著的,仍然是那張暗淡的星體,那顆星體可以支撐她的光和熱。可她不瞭解他,參悟不透含義,包括他在夜色裡偏冷的側影,倦怠的眼神,她都讀不透。
她就這樣,在教室裡等到了六點鐘。
一個月已經過了,又要換座位了。
要從陸辭的前座離開。
他往往來得很晚,他來的時候,教室裡座位都換得差不多了,所以她連跟他說句再見都沒機會。
和他的交集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早上,她很早就到教室,在後黑板寫著當天要背誦的英語句子。
他在清晨的濛霧裡走進教室。
她寫好後,把英語書放在他的桌子上,去洗掉手上是粉筆灰,回來拿走他桌子上的書。
課間,偶爾跟著他的身影走進小賣部,假裝是和他偶遇。
有時候聽到他在身後的腳步聲,假裝蹲下來繫鞋帶。
他從身邊走過時,她繫好站起來,和他打了個照面,他笑著跟她打聲招呼。
他好像和她的記憶裡一樣,鋒利的五官,眼尾上揚,漫不經心的笑,一身少年純粹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