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難以丟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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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邊的一處供人歇腳的小花園,慌不擇路般地坐在一處避人的花壇沿子上,捂著心口,唇瓣慘白,身子微蜷,眼睛裡盛著些淚跡,又不落下。
她告誡自己不能構思御賢王戲玩雙嬌的場面,但這些畫面就不住在蹦出來,如模糊的剪影,不能窺其真相,只這心裡越發難過。
“秋顏?”童寒上朝路過此處,餘光裡看見了秋顏佝在花壇上,看上去形容憔悴,他便邁了過去,立在秋顏面前,“你怎麼哭了?”
秋顏連忙擦了擦眼睛,看了眼童寒,哎,又來一個教我不順心的,我今天特別倒黴,想見的人沒膽子見,不想見的一個接一個,她草草打發道:“我沒事。”
她打量了下童寒,他身上的衣衫還是昨夜裡那套在她家門檻上坐著時穿的那套深藍色的袍子,他見了她,明顯眼底有喜色,她卻為此覺得諷刺。
“我早上去你家接你,原打算和你一塊上朝來的。結果你家門外的下人說你卯時就出門了。”童寒形容頗為失落,“以前咱倆,天天都一塊上早朝的。卯時二刻出發,步行去皇宮,經過正府街口的早茶店吃些早點,就卯時三刻,到皇宮正好趕上早朝。”
秋顏心裡有事,沒有心思聽童寒回憶往事,再有也非常厭惡他,今日早朝必與他家反目的,“別說了,說這些又能如何,不如意聽。”
“好,不說這些。”童寒自袖間拿出一個小食盒,遞到秋顏跟前,“你平日起身晚,總是匆忙間不用早餐就離開家,我自街口早茶店買了你愛食的燒賣,素日因為排隊等燒賣的人多,我總不讓你排隊去等燒賣,怕早朝遲到。今兒我排隊給你買了,秋顏。”
秋顏看了看那做工細緻的燒賣,以及童寒手指關節上由於昨夜裡砸樹幹而留下的傷口,傷口頗深,刺目驚心,秋顏木然道:“我胃不舒服,食不下。縱然食得下,你買的,我也不食。以前想食你不讓,現在給了,我卻不要了。拿走吧。”
童寒將手在半空中伸了片刻,便將燒賣放在花壇,才又將手縮了回來,他在嘗試做許多以往沒有耐心和她一起做的事情,可惜晚了,“顏兒,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和你一起早朝了,你可以陪我一起,最後走一回這條官道嗎?”
秋顏抬起眸子睇了下他,正要拒絕。
便聞一聲溫和卻難掩盛怒的聲音自官道上響起,“她不會和你一起走這條官道。她有丈夫!”
花蔓環繞的拱門處,那人一襲蟒袍立在那裡,宛若四月細雨,使人心腸也軟了,正是御賢王到了。滄淼。
秋顏聽見滄淼的聲音,心頭一喜,心頭又悶悶之痛,我都有如此複雜的感情了,我不似我了。原來對同一個人又可歡喜又可使我心中作痛,而又難以丟下。
“爺。您來了。”童寒步至滄淼身邊,經過一晚上,他冷靜了很多,是自己親手把秋顏拱手相讓的,“她沒食早,胃似乎不舒服。屬下告退了。”
滄淼輕笑,“一會兒見。”
童寒肩頭一震,便出了小花園,步上了官道,他和秋顏從二十歲有資格進金鑾殿,五年來每天一起上朝,今天他頭一次自己走這條路,原來沒有秋顏陪伴,是這麼的孤單啊,原來總是嫌棄她走得慢,現在不嫌棄了,因為沒有她作陪了。
童昌拓自那邊大步流星的過來了,一把拉住意志消沉的兒子,切齒道:“老夫和你的官帽子都要丟了,一夜不回家,瘋了你!你究竟在想什麼!”
童寒看了看自己的父親,這個教會他男人無毒不丈夫的人,他微微苦笑,“爹,我在想秋顏。”
“廢物!想女人有何用!女人和前途比,算什麼玩意兒。”
“爹,為什麼你總是打我娘啊。我娘為什麼被你打了那麼次,還對你死心塌地?這是誤導。對我的誤導。”童寒紅著眼睛說著。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