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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鳶紗霧在隔天早上的起床時間是凌晨四點,這是一個比她以往起床時間要早上兩個小時的時間點。
會起的這麼早,是因為紗霧失眠睡不著覺了。
在紗霧的原計劃中,今天她起床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本應是檢查自己的行禮是否已完全整理完畢,然後就等著哥哥派車來接她去新家。
但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一晚都沒睡好的紗霧此刻是毫無心力按自己的原計劃去執行,取而代之的怔怔的看向自己所在的隔壁房間發呆。
事實上,紗霧一直到昨晚臨睡前都還是挺高興的。
緣何高興是因為紗霧在為半澤直樹的新影片高興,同時也為自己即將成為半澤直樹的家人高興。
據紗霧所知,昨天晚上,歐尼醬又做了一件大事——歐尼醬釋出了一個新影片,新影片中,歐尼醬不僅查到了秋山原子案的真兇應該不是毛利小五郎———而且還拿出了確鑿的證據並用吃播的方式諷刺日本警視廳的不作為和酒囊飯袋。
由於歐尼醬的高階操作,昨天晚上從八點開始,日本的各大電視臺,甚至是邊陲地區庫頁電視臺都插播了有關於秋山原子案的最新新聞。
在這些新聞爆出後不多久,隨後於晚上十點又報道出了服部平次警示監已經被安然釋放,而那些聚會飲酒的壞警察則被緊急約談的相關報道。
基於這些新聞,南鳶紗霧在看完這些新聞後除了感到大快人心,更多的是為半澤直樹自豪。
她自豪自己能有那樣的一個哥哥,懲惡揚善的哥哥;面對各種難題都能解決的哥哥。
然而這種情緒,隨著昨天晚上椎名真白主動的找上紗霧而變得煙消雲散。
臨睡前,紗霧的房門被敲響。
“紗霧”。
房門被開啟,紗霧緊急著就聽到一陣具有透明感的聲音,聲音裡帶著微小卻又帶著明確的語氣。
紗霧在當時就感受到了什麼不太妙的氣氛,所以她略帶不安的看向這已經陪伴了自己近兩週的女孩。
緊接著,紗霧聽到真白這麼開口道。
“紗霧,你真的要離開嗎?你之前說的離開指的是搬離這裡?”
聽到真白姐忽然這麼問自己,紗霧感覺自己的嘴唇在顫抖,既有不忍,又有依依不捨。
不能不說,在短短的一週多相處時間裡,紗霧對自己的鄰居姐姐其實已有了一些感情和一些變相的反向依賴。
看著對方在自己的改造下,漸漸的會自己穿內衣了。
紗霧其實還有了當媽媽的成就感,但與此同時,紗霧也清楚自己和真白姐姐的鄰居關係註定不能長久。
她可以去半澤歐尼桑的家長住,但真白姐姐不可能。
兩人或許可以因為那部真白姐姐的漫畫繼續保持聯絡,但再想過去一樣長時間互相粘著已完全不能。
“是的,姐姐,我要搬離這裡。不過我每個月都會來看你的。
於心不忍下,紗霧聽到自己的喉嚨裡擠出了這樣的回覆。
然後,紗霧看到真白姐姐什麼話也沒說、什麼也沒留下,沉默地走出自己的房間。
那一刻,望著真白背影的紗霧對自己感覺非常失望。
她顫抖的拳頭敲打床面,一陣輕微的痛楚由手背蔓延開來。
紗霧在一開始是清醒的,但旋即陷入了混亂的思考漩渦中,連痛楚都消失了。
只剩下泥般黏稠的情感,與罪惡感很類似,卻想不起名字。
………………
………………
緊急著,一晚上睡魔就不在臨幸紗霧了。
紗霧閉上眼是椎名真白,睜開眼還是能想起椎名真白。
不知道已經翻來覆去幾次了,最後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