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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於老師!&rdo;劉燁一拍腦門,頓時失驚大喊了一聲。
一口黑色油漆塗的發亮的棺材,一具風韻猶存的屍體靜靜的躺在裡面,法醫的診斷報告宣佈了生命的死亡。警察在與她的家人聯絡。那個曾經溫文爾雅的女人如今也如同一幅乾透的水彩畫般,任誰為她傷心,她也只能靜靜的聆聽卻無法感知這離別的痛苦。
劉燁不知是該為她的死嘆息還是慶幸,陸浩宇口中的那個魔鬼女人,為了私慾竟敢做出如此拙劣的事情,而她的死又是如此的簡單與輕鬆,她的表情裡沒有痛苦只多了幾分安祥。如果她不是劉燁的老師,如果她不曾照顧過劉燁,如果她不是那麼的關心學生,想必劉燁也會在心裡暗自詛咒一番。算了,死者為大,不管她生前做過什麼,死或許足夠詮釋她的一切。
警方給出的結果是自殺。法醫沒有驗出她的傷口也沒有給出準確的死亡報告。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死的。總之她死了,死的蹊蹺。她的死是一個迷。已經接近結局了,貌似不相干的人又死了。在這樣一個結束的季節裡,誰能說的出,還會死幾個人。劉燁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不太繁華的街道寫盡了落寞。秋天的落葉被冬天的風吹出腐爛的味道,有點淡,依然有點腥。不知道張超陸浩宇林曉翡還有那些不相干的人有沒有添置新衣。那邊應該很冷吧,徹骨的冷。忽然不想回宿舍,想去看看那些逝去的人。
劉燁買了幾束花,淡淡的花香厚厚的友誼。除了張超其他人的墳墓都在這座山上。當這些墳墓都陳列在劉燁的面前時,劉燁心頭一陣,這熟悉的地方有個熟悉的人,是吳寞。劉燁有些欣慰,看來吳寞還是有感情的,他並不像看起來那樣的冷血。可是,劉燁又有些悸動,他是不是另有隱情,為的是讓自己心靈上得到些寬慰,為自己贖些罪,或者只是來看他們的笑話,笑他的傑作笑生命的脆弱。
劉燁沒有說話默默地走到吳寞身邊,然後把花堆放在水果的旁邊。那些水果是新鮮的,顯然是有人才換過的。&ldo;這些水果是你帶來的吧。&rdo;劉燁蹲在墓旁淡淡地說,&ldo;你來看他們了。&rdo;&ldo;是,我只是可憐這些生命,不想他們離開後還感覺孤獨。&rdo;吳寞裹裹衣服輕聲說。劉燁沒再說話,他用手輕拂去飄落在那泛黃的照片上的灰塵。&ldo;劉燁,我有些話要問你,希望你能配合一下。&rdo;劉燁沒說話,他也沒必要說話,基本上吳寞說的話裡就含有了回答。
&ldo;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有事瞞著我,我不想知道原因,我只要你把話說出來,到底你有什麼事要瞞著我。你說出來或許能對這些時間來發生的事有所幫助。&rdo;劉燁站起身來說:&ldo;我沒有瞞你什麼事,就算瞞了也是我的事,我不想把不想說的話說出來。&rdo;&ldo;現在宿舍就剩你我兩個人,如果你我不能站在同一戰線的話,我想我們應該都會被玩弄於他的股掌之間。況且你不覺得在這裡說話要比別處安全的多嗎。&rdo;劉燁也清楚,學校的角角落落裡都貌似被安裝了電子眼,總讓人有種被窺探的感覺,宿舍裡也有同樣的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彷彿被人洞悉的真真切切。在這裡的感覺就大相逕庭,有種釋放生命的感覺,只是這裡確實是安全的嗎?誰都不知道。就算是在學校那也只是一種感覺,危險與安全是無法揣測的。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那也算是上天的安排,守著同學們把那些事說出來也許是好事,不管誰是誰非,暫且放一邊吧。
&ldo;好吧,我全部告訴你吧,不過這些事的真實與否就無從論證了。&rdo;劉燁和吳寞坐在林曉翡的墳墓兩邊開始了傳聞的細談。寒風微起卻驚擾了熟睡的精靈。劉燁把陸浩宇生前說過的話一一告訴了吳寞,林曉翡的遭遇還有那些預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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