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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內的陳列室裡陳列著夏晚梔從小到大的所有畫作,作品按照年份逐一擺放著,由於位置的侷限,那些年代久遠的畫都是堆積在一起擺放在隔櫃內。
“是布紋卡紙還是油畫框?”竹子尋思著十年前是夏晚梔靈感大爆發最熱愛創作的時候,估計不好找。
夏晚梔跟著擠進來:“油畫框,尺寸應該是六十乘八十。”
油畫框堆積在一起豎直襬放,每幅畫之間用辛格拉紙隔開避免油畫粘連,為避免弄亂又得重新整理,夏晚梔動作小心翼翼:“畫的背景是大片藍色喜林草花海,主體是一個穿著民族服飾的漂亮女人。”
竹子按著要求認真去找。
夏晚梔邊找邊回憶起當年的有琴小鎮。
那時候熱衷風景寫生,夏晚梔走過不少城市,遇到過的人太多,雖說自己記得這麼一件事,但那位老闆和他那位心上人的模樣早已經模糊。
可夏晚梔心裡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冒出來。
就比如現在,因為竹子想要了解那片花海背後的故事,她就殷切地去尋找那幅畫。
或許是因為竹子提議的。
又或許不單單是因為竹子。
夏晚梔說不清這種感覺。
“藍色,喜林草,藍色……”陳列室的畫大多都是竹子這位小助理整理的,她動作麻溜,邊唸叨邊快速翻找著。
夏晚梔找著找著開始琢磨起當年的事兒。
她依稀記得,民宿老闆的那位心上人,好像有點……
神志不清。
“喜林草花海!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這一幅……”竹子把畫抽出來興高采烈地遞給夏晚梔瞧。
夏晚梔怔然,瞳孔在盯著畫中人是一點一點聚焦,喉頭微癢,呢喃了聲:“是了……”
“神了,一時不知道該誇你的技術好還是該誇這漂亮的女人,簡直惟妙惟肖!”竹子點評了句,一抬頭看見夏晚梔眉頭蹙著,察覺不對,疑惑出聲,“怎麼了?”
夏晚梔搖頭,把畫從竹子手裡邊拿過來,腳步有些急促地走出陳列室。
竹子緊跟著,看夏晚梔把話擺放在桌子上,然後拿出手機翻找出幾張圖片在對照什麼。
夏晚梔心提到了嗓子眼,渾身都緊繃到一處,拿著手機的手指微微發抖,對照了幾遍後呼吸越發急促:“竹子你來看,這幅畫跟這幾張照片是不是很相似?”
竹子眨了眨眼,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夏晚梔手機裡拿來跟這幅畫做對比的照片,是去年夏晚梔耗費兩個月辛苦畫下的謝祁延母親的畫像。
嚥了咽口水,竹子沒敢下定論,看了看夏晚梔又重新比對了一遍:“這這……這太像了。”
尾音才落,夏晚梔眼睛一酸,剪水的眸子裡瞬間蓄滿水光。
無論是或不是,對她來說,更對謝祁延而言,都是天大的希望。
她只見過姚琴二十七歲時的照片,照片裡的姚琴年輕溫柔,後來她靠著推算畫下的每一個年齡階段的姚琴到了中後期或許只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機率與現實中的姚琴長得一樣。
但現在這幅畫中的主人公,與夏晚梔畫出來的四十歲的姚琴格外相似。
夏晚梔嘴唇翕動,急得把話捧起來想去找謝祁延,走了兩步又放下拿過手機哆嗦著手給謝祁延打電話。
竹子在旁邊看得也有些激動:“別急別急,姐,慢慢來。”
更令她激動的,是夏晚梔的這段奇遇。
剛巧夏晚梔去了雲城,去了有琴小鎮,剛巧他認識了那位民宿老闆,冥冥之中,她竟遇見過謝祁延的母親,甚至還給她畫了一幅畫。
電話接通,在聽到謝祁延聲音那瞬間,夏晚梔不知怎的眼淚倏然往下掉,帶著泣音:“阿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