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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其實不是人對不對?
他再點頭。
我忽然間，覺得自己才神志不清，不是人了。
那個，你為什麼…會到我家來?
為什麼一開始是狗，今天突然變成人了?
為什麼要用那麼恐怖的噩夢折磨我一個多禮拜?
你你你，你為什麼…
我越問越悲憤，完全忘掉了這個類人的生物唯一不像人的地方就是他不會說話。
他忽然抬起手，向我伸過來。我心裡一驚，倒吸一口氣繼續緊貼牆。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你，你，你要是敢幹什麼，我，我…
我還沒說完，他已經把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欲哭無淚，完了，我貞操不保了。
忽然，我腦袋裡面閃出一個念頭來。
謝謝你。
蝦米?謝?我自己謝自己?這個，莫非我人格分裂了?
還是說，這個念頭不是我的?
我最喜歡你了，不會傷你。
啊?
我是牙牙，狗也是牙牙。我是牙牙真正的靈魂。
這個…是，有人跟我說話麼?
我被你叫出來了，所以牙牙就不是狗了。
你…你…這個…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心靈傳語術?
我張大著嘴，看到面前傾國傾城的美少年對我莞爾一笑。
我把嘴合上了。
這個笑容，叫我突然一下莫名其妙的冷靜下來了。恩，是人是人…
好…那個…你是人，而且是好人…你就是牙牙…你是牙牙的分裂人格…
那時我抓狂的景象，現在回憶起來，都已經不忍心寫出來了。阿彌陀佛。
那你…你的情況，這個，還是要讓阿貓和老狐狸知道。他們兩個都不是普通人，不用害怕會被送交解剖…你今天就，給我保持狗的樣子…我下午有事，乖乖在家裡等我曉得麼?
我冷靜下來以後，堅持用最大的理智說了這麼一段話。
他點點頭。
還有…那個，要變人之前…自己鑽到被子裡去，不要裸體…曉得麼…
他繼續點頭。
恩，那個，好吧，那你，先，恩，變回狗吧。
那個，會不會很麻煩…?我不忍心看他就像個歷盡艱難險阻的橡皮泥一樣揉來揉去，加了一句。
他對我傾城一笑，搖搖頭，然後去做電影倒放了。
好吧，我承認，我今天睡得太多了，我賴床太狠了，我理應受到老天爺的懲罰…讓背運再來得更猛烈些吧…
可是，小朋友們看到這裡，千萬不要學我這樣的大無畏革命主義精神。因為，頭上三尺是有神明的，我們一定要有口德，一定要心懷對生活的感激，對蒼天的悲憫…不然…
你看，我這樣不曉得天高地厚地豪邁一番後，老天爺就果然乖得跟牙牙一樣，讓我在這天史無前例地背到了極致。
下午，我就被一輛相當有噸位的車子，好好的撞飛了一把。
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你附耳過來…
中午神情恍惚地扒飯時，我忽然想起來，下午要參加數學和化學的補考。
這裡附上註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