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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終蕭琛的置身事外,看起來那麼理所當然‐‐那段時間他病了。
當然,如果蕭琛確實接到過秦王楚王的暗示,他更應該向兄長蕭玦說明,而不是去暗示嫂子秦長歌,秦長歌的猜想看起來並不合理‐‐所以,如果真的是蕭琛所為,他在這事件前後扮演了什麼角色,他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他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麼‐‐那就真的很有點意思了。
只是時隔三年,是否還能在極其聰慧,行事縝密有度的蕭琛這裡有所收穫,實在是件沒把握的事,但秦長歌一向覺得,如果不去試,那豈不是半分的成功機會都無?
隔世重來,秦長歌仔細想過這些前世有可能招致禍患的糾葛,始終覺得,以她對蕭玦的瞭解,以兩人浴血沙場開國建業一路扶持而來的默契與相知,僅僅靠那些對朝政時局行事風格的分歧,並不應該成為蕭玦殺妻的理由。
只是,誰知道呢?
人心本就是世上最難測的東西。
心裡想著往事,時間似乎過得很快,遠處,亭子中的燈火終於熄了,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卻是蕭琛和那個叫蘊華的女子。
蕭琛似乎精神不佳,步履有點虛浮,那女子見狀去扶,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蕭琛一讓。
手在半空微微一僵,隨即收了回去,燈影下那女子淡然一笑,微微側首,將那燈又向蕭琛靠了靠,行步間似是無意一個回眸,那目光飄颺如碎葉,迎風涉水而來,直落向廊後暗影之處。
秦長歌一動不動‐‐此時伏低身子,更易給人看出潛藏行蹤。
蘊華又看了看,蕭琛卻已走出好遠,她急忙趕上給他照亮,不再回顧。
秦長歌伏下身子,隱在暗影中,知道這女子精細,定然會回來檢視,今晚這個亭子是查不成了。
貓著腰從廊側一路飛竄,秦長歌看著蕭琛行路的方向,白日裡她問過婢僕,看得出那是往他自己寢居而去,換句話說,書房無人。
要不,還是去書房?
卻見那蘊華送蕭琛入了寢居,返轉過來,對路過的一隊侍衛招招手,囑咐了幾句,那人躬身領命而去。
心中一凜,秦長歌立即打消再探的主意。
那蘊華默默站在黑暗裡,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秦長歌武功未成,卻知道她武功不弱,不敢在她視線範圍內退開,她卻也不急躁,伏在黑暗中,靜靜等著。
蘊華立在園門口,微側首一個聆聽的姿態,然而這寂靜的夜裡,除了風聲,和極遠處一兩聲悽厲的犬吠,以及落葉的簌簌之聲,幾乎什麼也聽不見。
然而她似乎等待的就是這一刻的安靜。
黑暗中,蘊華笑了笑,一個極緩慢的,有如貼在臉上般的虛浮的,浮光掠影似喜似痛的笑容。
她整了整衣袖,挺直肩背,姿態優雅的走開。
卻突然有東西悶聲跌落的聲響。
是肉體落地撞擊地面的聲音。
隨即又一片安靜。
已走出幾步的蘊華霍然回首,怔了怔,跺跺腳,立即一個飛鶴般的轉身,煙青裙裾如在夜空中開了朵巨大碩美的花,又似一道青色流光,瞬間投入蕭琛的&ldo;綰風園&rdo;。
秦長歌立即潛進幾步,將耳朵貼近地面。
隱約聽得內苑步聲倉促,有拖動的聲音,移動桌椅的聲音……又有一聲咚的微響,秦長歌怔了一怔‐‐怎麼聽起來象是雙膝落地的聲音?
過了半晌,響起衣袂帶風聲。
秦長歌屏住呼吸,遠遠看去,出來的正是蘊華,她臂下還夾了個被單卷,看形狀,裡面竟似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