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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致研不知道沈拓來香港是為了什麼,過去的幾天裡,她所做的事說的話,已遠遠超出了他曾經對她的認識。在他眼中,沈拓一直就是就是一個安安靜靜的女人,工作努力,有時有些過分認真,以至於與人相處總有些生硬。但撇開這些不說,不論是從前在天庭,還是後來為逸棧工作,抑或是他們共同生活的那幾個月,她在他面前,似乎永遠是毫無保留的。
過去的幾年裡,她工作的也很辛苦,有段時間,一把一把的掉頭髮,對他卻仍舊是無微不至的。每有新專案開工,從各個城市到逸棧工地,一般都要開兩三個小時的車,最後那一段總是山路。不管她在哪裡,總是掛念著他,卻又不敢打手機,怕擾了他開車。她會直接打到工地上,一次又一次的問:「程先生是不是已經到了?」
即使是後來,程致研知道沈拓外面有了別人,這種習慣仍舊繼續著。也正是因為念及以往的種種,他沒有責怪過她。她求他原諒,給她一點時間,不要離開她,他也答應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上他也有責任,全副精神都撲在逸棧上,兩個人真正在一起日子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那之後,他們許久不住在一起,但在人前還是戴著結婚戒指,和平相處,在公事上甚至比真正的恩愛夫妻更默契些。他不知道這種暫時的平衡狀態能維持多久,但卻始終相信,他和沈拓終究是會好聚好散的。
直到一週之前,程致研從香港飛回上海,收拾瀋拓留下的那一攤公關部招投標的事情——公開道歉,並且刊登啟事,取消之前中標的brilliance asciates llc博聯公關公司的投標資格,將逸棧次年的公關營銷合同簽給了原本報價最優的另一間公司。
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的程式,但因為牽涉其中的當事人是沈拓,程致研身上也頂著不小的壓力。
吳世傑告訴他,被人舉報之後,沈拓仍試圖把事情壓下去,並且堅持把合同簽給博聯公關,後來實在壓不住了,索性撂挑子不管,再也沒在公司出現過。
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程致研去找沈拓。半年以來第一次回到他們那個所謂的家,那是位於徐匯南外灘的一間公寓,房子是租的,他還是從前的習慣,不願意置業,把自己綁在一個地方。除了逸棧,他唯一真正擁有的不動產就是鏡湖苑那棟小房子,始終空關著,難得去一次。本想把沈拓約到外面去談,但因為是那樣的話題,總覺得要找個不受打擾的地方,想來想去還是「家裡」更合適一些。
過去之前,他給她打了電話,以免撞到不該撞到的場面。
「那我等你。」她回答,語氣和順依舊,不明就裡的人根本想不到他們之間是那樣疏遠的關係。
程致研到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沈拓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身上穿得很齊整,化了淡妝,像是準備要出門。
「你有事要出去?」程致研問她,兩人不在一起久了,他也不清楚她的作息習慣。
「我在等你。」她回答,「我不想你跟我說分手的時候,穿的太隨便了。」
她不笨,都猜到了。
他以為會很艱難,就像他第一次跟她說分手的時候那樣,卻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她很平靜得聽他說完,然後說她不同意。
「我懷孕了,你知道的。」她對他說。
兩個月之前,他就知道了。他們不在一起已經有大半年,兩人都很清楚,小孩不是他的,她說過她會解決掉,卻沒想到一直留到現在。
隨後事情的發展是程致研完全沒想到的,一開始他尚不覺得會有多大的麻煩,因為小孩肯定不是他的,真的鬧到撕破臉的地步,一個親自鑑定就什麼都解決了。但結果卻全然不是這樣簡單,那個時候,沈拓懷孕四個多月,要驗dna就得做羊水穿刺,幾天就可以處結果。但沈拓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