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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念叨的聲音,這崔清禾應該就是那崔衍的妹妹了,與玉娘應是舊相識。
沒由來地,他不大想讓她見崔清禾,甚至是和崔家有關的所有人。
可目光下移,觸及她暗含期待的眼神。
只那一瞬間,他就明白自己拒絕不了謝玉娘提出的任何要求,只能妥協地點頭:“好,朕會安排人讓她過來。”
謝元姣聲音甜甜道:“多謝陛下。”
談襄應聲,頓了頓,又像是隨口道:“方才見你夢魘,可是夢到了什麼?”
她神情一僵,眼底立刻湧現出複雜的情緒,似乎那夢對她極為重要,夢中的人也對她影響極深。
她避開他的眼神:“沒什麼,只是些往事。”
談襄見她躲開自己,眼神黯淡下來,自嘲般笑笑,心裡似乎也鼓起了酸澀的氣泡。
崔衍與她幼時相識,彼此相知相愛,情誼深厚,甚至已經婚約將定,若不是自己橫插一腳,恐怕兩人早已拜過公堂,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其中情感哪是自己能比得了的。
可他又想,哪怕情感不在這兒,謝玉娘如今都是自己親封下的貴妃,聖旨早已通達天下,而那崔衍在儋州,恐怕早已被迫娶了旁人為妻,再也沒了機會和他搶謝玉娘。
假以時日,謝玉娘只會愛上他一人。
從身到心,只有他一人。
他眼底的佔有慾肆虐生長,看向謝玉孃的目光中滿含侵略性,可不過轉瞬,卻又變回了人畜無害的模樣,好似方才一切只是幻覺。
他溫聲道:“你沒事,朕便放心了。不過夜裡夢魘,尤其夢到些不願意回憶的,始終對身子不好,不如朕派太醫過來給你瞧瞧吧。”
謝元姣咬唇,眼底閃過猶豫,還是不願將內心深處展露在人前:“不,不用了,自從入宮我便很少會夢魘了,許是這幾日沒睡好,才會這樣。”
她的夢魘是老毛病了,早些時候也尋過大夫,全都說是心病,讓她自己調養,可沉痾早已深入骨髓,哪裡是這麼輕易痊癒的。
這麼多年,只有流雲流煙知道這件事,而眼前人是帝王,是天下之主,深諳算計平衡之道,難保有一日會利用她的弱點給她致命一擊。
她實在難以相信他。
談襄有些意外地看向她,可瞧著似乎比方才高興了不少:“許是因為宮中風水好,人也好,才減少了你夢魘的次數。”
她想到謝家的魑魅魍魎,和他們周旋與面對談襄相比,的確是人好了不少,便頗為認同地點頭。
談襄嘴角笑意更深。
:()囚她入朕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