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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的手:“又胡說。快去領魯硯去吃飯,他在外跑了一下午,肚子必定早空了。別叫人知道!”
瑤香信誓旦旦的答應,領了不情願的小童出了門。
芳菲重新抽出信,仔仔細細將這上面百十餘字又瞧了一遍。佟鶴軒在信中並未提及大哥哥被關一事,更對周家親事隻字未提。
半篇紙裡唯有一方,卻是芳菲前陣子想要求的上古秘方“塵年紅”。據說這個方子得於西王母的《枕中方》,塗搽後能使臉面紅光煥發,即使洗搽也經久不退,因而又有“塵年紅”之美稱。
只是時間久遠,塵年紅早已失傳。
芳菲上一次不過偶然在佟鶴軒面前提了一下,沒承想,對方竟真尋來了。
但是。。。。。。這種節骨眼上,佟鶴軒不說從魯硯口中打探打探訊息,反而送了自己這麼重要一劑方子,究竟存的是什麼心呢?
芳菲拿著那信,不由得陷入一陣沉思。
第50章、啟程回府,香糕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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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用過早飯,閔雲海來和芳菲商量回城的時辰。芳菲瞧著滿院子的行李,苦笑道:“出來的時候,太太連大毛的衣裳都一併叫帶著,本以為要住上一年半載。現在忽然要收拾,怎麼也要小半天。”
閔雲海環視一圈:“老太太怕容不得咱們慢慢走。”
芳菲頷首:“那就先帶重要的東西,餘下這些還請二哥留下兩個可靠的長隨,幫著運返。”
張莊頭夫妻倆從天不亮就守在院門外,剛剛又涎著臉溜進來,眼下聞聽此說,夫妻倆忙道:“四姑娘只管放心,我們一定親自護送,必定不叫姑娘的東西破損一點兒。”
站在芳菲身後的靖童還想出言諷刺兩句,卻被芳菲率先察覺,她用手輕擋了靖童一下,笑著與張莊頭夫妻說道:“這樣也好,免得小廝們毛毛躁躁,我心裡也不踏實。”
張莊頭夫妻心下驟喜,只當四姑娘是原諒了她們,忙跑去吆喝人抬箱籠,牽車馬。
莊子上下頓時忙碌起來,兩個灶上廚娘不敢湊前,只好涎著臉求雙兒幫忙獻東西,各色點心,乾果,鮮果。。。。。。足足包了兩大包。
雙兒直接將包袱交給了文鳶,文鳶瞧著冷笑了幾眼,轉手就都散給了外院幹活兒的小廝們打牙祭,絲毫不給面子。
兩個廚娘聽說後,只是敢怒不敢言。
幾近晌午十分,車馬才有準備妥當。和來莊子的時候不同,回城這一路上,丫鬟、婆子們都忍不住歡喜,笑聲不時從車馬中傳出。
芳菲和文鳶獨坐在一駕車中,肉糰子趴在芳菲膝上,滿足愜意的小模樣逗樂了正坐在對面算賬的文鳶。
“姑娘瞧這小東西,整日不是吃喝就是玩樂,還偏要累著姑娘替它扇扇子。”
芳菲手裡把著的正是前兩天才繡好的團扇。金線恰到好處的勾勒菊花舒展葉瓣,輕吐嬌蕊的媚態。扇面右側留白處卻是一首小令:
雲閒晚溜琅琅,泛爐香。一段斜川松菊瘦而芳。
人如鵠,琴如玉,月如霜。一曲清商人物兩相忘。
短短數十個字,和扇面上的菊花相得益彰,且每每搖動扇柄,都有暗暗的菊香傳來。
芳菲低頭覷著懷中的肉糰子,抿嘴笑道:“人也好,動物也罷,有些就是天生的命好,自己無需煩一丁點心,自有願意替她操勞。就好比肉糰子,在城裡,亦或是鄉下,於它而言又有什麼區別呢?它自活的舒心愜意。相比而言,咱們反而遜色許多。”
文鳶忙放下手裡的賬冊,勸道:“姑娘千萬別這樣想,你曾說過,事若求全何所樂,人非有品不能閒。姑娘事事求完美,反而沒了樂趣。這過日子和戲文裡,書本上終究有差別,不能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