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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回過身的龍梓儀一拉,狠厲的視線來不及與臧思明對上,肩身受龍梓儀的包一記甩:&ldo;你怎麼能讓她懷孕!&rdo;
包上的金屬鏈子刮到他,他別頭,側頸處一道紅痕,鄔嘉葵上前,盧子牧也立刻扯著她的手臂,按下她抓包的手:&ldo;冷靜點,梓儀。&rdo;
&ldo;她才多大,自己都顧不好!原來跟我說好一天的行程,為什麼在這鬼地方待了三天!你拐她到這兒的?&ldo;
&ldo;阿姨。&rdo;
但是龍梓儀不聽勸,不聽他此刻比誰都疲憊的嗓音,用力地往他身上推:&ldo;她今天要是有半點事,你和那群小兔崽子都給她陪葬!&rdo;
……
這話撂下了。
聲嘶力竭的半小時後,身心交瘁。
他在長廊轉角的椅子上獨身坐著,低著頭,聽醫生說她身上每一處外傷,聽醫生說她接下來可能會度過三天的昏迷期,也可能度不過,度不過是什麼意思,醫生沒說,他全都聽著,一言不發。
斜對的icu病房內,隔著牆玻璃,龍七在裡頭睡。
她從出手術室的時候,手腕上就扎著各種管子,臉上無血色,也無唇色,閉著眼,罩著呼吸機,保持深度睡眠的狀態孱弱地呼吸,但他偏知道&ldo;睡&rdo;這個字用得太好聽,她更像是突然被人抽去了精氣神,剩下一副殼子在病床上殘喘,他的虎口還有被她的指甲摳痛的觸感,他還記得她瞪紅的眼睛,記得她肌膚上冰冰冷冷的潮濕,那些殘留的感覺與畫面在腦袋裡輪番回放,他看長廊的另一處,臧習浦正扣著臧思明瞭解情況,臧思明感受到注視,透過臧習浦朝他這兒看,看了一秒,躲閃,臧習浦隨之回頭,視線隔著冗長的醫院長廊,與靳譯肯無聲地對上。
十來歲的年齡差距,一處沉斂一處輕狂,像不怒自威的獅對上年輕嗜血的狼,要絞殺的獵物在眼裡清清楚楚地擺著,臧思明不由自主往後退一步,臧習浦則收回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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