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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rdo;
傳來的聲音很是溫和：&ldo;都起來吧。&rdo;
顧霜立起，卻是不敢抬頭，只安靜地看著壽康宮的地磚。
太皇太后見著顧霜這般，心知她的緊張，笑道：&ldo;小霜為何只看著哀家宮裡的地磚，可是覺得好看？&rdo;
顧霜聽見她的稱呼，愣了愣方才回道：&ldo;母后說的是，臣媳以為很好看。&rdo;
太皇太后掃了一眼微微帶笑的兒子，心中很是滿意，更想看看她的模樣：&ldo;小霜在母后面前不必多禮，抬起頭來讓母后瞧瞧。&rdo;
顧霜依言，抬頭望去，入目處是一個面容和善，精神矍鑠的婦人。雖說年歲已至，面板已生出皺紋，但眼睛卻如孩童一般，澄澈非常，眉眼處又偏偏存了些許舊時的凌厲，讓人不難想像其怒目時的神采。
這一冷一柔，糅雜的正是好處，果真鳳儀天成。
不過太皇太后瞧見她的模樣時似是愣了愣。這讓本有些放鬆的顧霜再度緊張起來，忍不住偷偷打量自己，莫非是穿錯了什麼？可是逾越了什麼禮制？但這衣著是葉木在把關，應當無事。難道是
自己無意間弄花了妝容？思索間，下意識地望向了蕭徹。
妾臉上有東西嗎？她無聲地動了動嘴唇。
蕭徹認真盯著她看了半晌，盯得她快臉紅時，突然上前用手扶了扶她的簪子。
她疑惑地看著他，輕微偏了偏腦袋，妾的簪子有問題？
蕭徹沒有回應她，卻是一臉嚴肅地轉身看著太皇太后：&ldo;母后，我家夫人膽子小，你不要嚇她。&rdo;
韓素見著顧霜的模樣時，雖說被驚住，沒想到世上竟有這麼像的兩人，可也很快就恢復了，反倒興致勃勃看著自家兒子兒媳的互動，以為十分有趣。
更可喜的是，自家兒子最後竟能說出這種話來，讓她昨日留著的氣一下便散了，忍不住笑起來：&ldo;仲達今日這般護著你的王妃，想來也是極為滿意了。&rdo;
蕭徹掃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顧霜，面無表情看著他娘：&ldo;聽母后所言，也是喜歡我家夫人了？&rdo;
言下之意就是，那你剛才嚇唬她幹嘛？
韓素心知小兒子的性子，見他如此護著顧霜，忍笑解釋：&ldo;母后不過是見過和小霜長得相似的人罷了。方才一見，若非知曉……或許也以為是他了。&rdo;
蕭徹見她雖說一半藏一半，但面色並非作假，便想了想自己母后認識的人，想了一會兒卻是想不出來。
&ldo;行了行了，&rdo;韓素一眼便知他在幹些什麼，&ldo;你什麼時候能記清人臉了再認真想吧！&rdo;
蕭徹難得尷尬地立在那裡。
顧霜聞言，轉了轉眼珠，蕭徹竟然記不清人臉？可是昨日他明明認清了自己呀。難道是憑藉衣服認出來的？那他怎麼沒把也穿紅色的喜娘認成她呢？
韓素見自己捅了兒子老底，也沒再說話，眼神卻處處是幸災樂禍。
蕭徹見她母后那般神情，很快將尷尬收起，淡定地靠近顧霜，淡定地開口：&ldo;本王不過是對不上心的人不怎麼關注罷了，對於夫人，本王還是記得模樣的。&rdo;
原來是這樣。顧霜想。那他和她還挺像的，她到現在能記住臉的也就熟悉的那幾個人。於是乖巧地點點頭：&ldo;妾知道了。&rdo;
蕭徹得意地回望著韓素。
韓素忍不住再次笑出聲來，和一旁伺候的蘭嬤嬤道：&ldo;你看看我這小兒子，沒成親前可不是這個樣子！不過短短一日竟有這般效果，果真不錯，不錯！&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