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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按照法律規定,普通程式是六個月,既然已經進入了法律程式,再怎樣拖也就只是六個月,也不怕開不了庭。
事實上情況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直到九月上旬,程法官才告訴我,已經把案件轉到東湖區人民法院了,說是最高人民法院有個檔案,問我知道不知道,凡是經過了勞動爭議仲裁委員會的勞動爭議案件,都要到該仲裁委員會所在區的人民法院審理,而市勞動仲裁委員會地址在東湖區,所以案件現要轉到東湖區法院去辦。還說東湖區法院落實了會通知我,叫我最好是等過兩個星期,再到東湖法院去詢問,因為東湖區法院要等收到西湖區法院轉去的款才會辦理。
“江拖的答辯狀是不是已經提供?”我感到情況有些突然,急切地問。
“好象有答辯狀,已隨案卷轉到東湖區法院了。”程法官有些不大自然地說。從以後的結果來看,西湖區法院這樣做,卻是另有其因。
我弟弟此時從深圳回來,正要去井岡山參加一個全國性的會議。他見我心煩,叫我一起去散散心。
我們在火車站附近坐會務組的大客車,來到了早已心儀的井岡山,住在錦秀山莊。去了黃洋界、毛主席所住的當年紅軍營地、瀑布景觀、紅軍群雕等,坐了纜車遊覽。
幾天的旅遊生活,多少減輕了些鬱悶,但井崗山的秀麗風景,難以留住我急切指望開庭心情。當我回到南昌,官司在東湖區人民法院的情況,卻已經出乎意料地大為不妙。 。 想看書來
江拖破產法官橫 忍氣吞聲受折騰
二○○○年九月下旬的一個上午,我見還沒有什麼動靜,便來到東湖區人民法院民事庭詢問,一位法官說案件在他這裡。
他拿出案卷說:“江西拖拉機廠已經宣告破產,案件的審理現在已經沒有意義。本來這個案子沒有必要拿到我們這裡來,在西湖區法院審了就可以了,案件拖到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再進行審理了。”
這件事令我吃驚不小,該法官又說:“有一個叫劉煥宇的,說他是江拖的律師,拿來了一張宣告江西拖拉機廠已經破產的報紙影印件。”接著翻開案卷,找了出來。
“西湖法院告訴我,江拖不是提供了答辯狀嗎?”我很不甘心,想知道江拖答辯狀上有什麼樣的說法。
該法官說:“哪有什麼答辯狀,江拖不可能會跟你提供的啦。”說著把案卷一一翻給我看。
我又見案卷裡面,還夾有一張劉煥宇打著律師身份的名片,便說:“他不是律師,是被告江拖的主要當事人。”
該法官繼續說:“他跟我們講是律師,還說如果法院再找他們的話,他們也不會來了。現在江拖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他們還會解決你的問題呀?你只有撤訴,現在還可以退回一半訴訟費給你,否則一個裁定下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江拖這樣一個大型國營企業,國家不可能沒有善後工作。”我雖大失所望,但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堅決不肯撤訴,
他見我態度堅決,便指著對面的空桌子說:“這件案子是那位法官管,是個女的,她好忙,暫時放在我這裡,她現在出去了,等下回來了,你去跟她說說吧。”
不久,走進一位年輕的女法官,坐到了對面的位置。這位男法官跟她把情況講了講,女法官又起身出去了。
“你去工商管理局查一下,看看江拖是被哪個單位兼併了,打個證明來。”這位女法官回來後跟我說,可能是剛才請示了領導。
“這可直接去江拖了解一下就知道了。”我自以為是地回答。
當天下午,我來到江拖,見廠門口貼有國務院企業破產領導小組《關於宣告江西拖拉機廠破產進行清算的公告》。上面說明江拖現有資產僅為兩億多,而負債卻達到了約四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