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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想說我們李家從頭到腳都是好色之徒？&rdo;祖上出了那種事，如今他這當姐夫的又娶了小姨子，&ldo;上樑不正下樑歪？&rdo;
&ldo;我也是當事者。況且，宗爺爺的夫人也是我們吳家的女兒。&rdo;她要是這個意思，豈不是連吳家也罵了？
&ldo;也是，論起來咱們倆半斤八兩。&rdo;停下腳步，看著她。
小七被看的後背直發毛，眼皮跳了幾下後，腳下也跟著一輕，&ldo;有人，後頭有人。&rdo;推一下他的手，後邊還那麼多人看著呢，抱來抱去的成何體統！
&ldo;外邊人愛說什麼就隨他們說去。&rdo;低道。
&ldo;嗯。&rdo;嘴上答應著，趕緊回頭看一眼身後，發現車隊正好被拐彎的樹林給擋了，看不到他們這邊，這才放心，&ldo;我倒不是太在意外人說什麼，就是聽你講了，覺得只有咱們倆，私下裡可以說說而已。&rdo;是他自己非要上綱上線的。
&ldo;以後私下也儘量不要說，剛才那些話若是從外人口裡出來，此刻怕已經沒命了。&rdo;他道。
&ldo;……殺人是犯法的。&rdo;大周律法她最近也看了一些。
&ldo;妄議王族也是犯法的。&rdo;三大家族中，他們秦川是唯一有&ldo;王&rdo;字頭銜的，看來得親自給她挑些書了，&ldo;回去後跟我到書房去。&rdo;
&ldo;……不用了，我自己看吧，你這麼忙。&rdo;學騎馬的情形記憶猶新，哪裡還敢讓他教她讀書？
拒絕自然是沒用的，回去就被他逮到了書房，從書架上找了厚厚一摞堆到案上，&ldo;這些是有關大周律法的，不用都看，一會兒我給你標註出來，有關婢奴買賣，田地賦稅這些著重看一下，另外還有各種避諱，裡邊都有明文律法。&rdo;她將來要打理後院，多懂一點律法有備無患。
小七隨便抽出一本翻開，細讀幾句，竟比之前看的&ldo;五蠹&rdo;&ldo;易經&rdo;更加艱澀。
&ldo;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rdo;俯身坐到她身旁。
&ldo;這些你都看過？&rdo;問他。
點頭，&ldo;我和大哥他們六歲起就用周律為底練字。&rdo;自然讀過。
&ldo;可是嬤嬤說你小時候要念家塾，還要練弓馬騎射。&rdo;李家家塾的書她見過，沒有律法書。
&ldo;那是白日裡的課業，這些都是晚間要做的。&rdo;接過她手裡的書，兩下就翻到了她要看的地方。
&ldo;……&rdo;什麼叫比你聰明的人還比你努力？李家能延綿至今屹立不倒，對子孫的嚴苛教育也是其中一環吧？&ldo;他將來也要這樣麼？&rdo;指指自己的肚子。
&ldo;男孩子是要如此。&rdo;沒有例外。
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心說小東西聽到沒？是男的你就慘了，&ldo;我……自己看吧？你忙你的。&rdo;
&ldo;現在沒事。&rdo;他道。
&ldo;……&rdo;有種沒複習碰上考試的感覺，沒辦法，硬著頭皮也得看。
視線隨著文字逐漸後移，越移眉頭皺的越深，說這是天書都不為過。
&ldo;度禾而不備十分一以下，令復其故數。&rdo;他指了其中一句對她道，&ldo;去歲京畿的莊子，繳糧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