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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映澄只瞥見螢幕上模糊的兩個字,猜不出對面是誰。
「快點,我手痠了。」
她有些惡趣味,「弟弟,你怎麼這樣?」
尾音被她拖得很長,聲音很嗲,落在江樾耳畔。
是明目張膽的勾引。
他的耳朵果然更紅了,乖乖拿起童映澄手心那顆布丁,嗓音啞而沉:
「……謝謝。」
對手舉起白旗,童映澄心情頗好,原來江樾的弱點就在他的耳朵。
似乎是怕她再搭話,少年從兜裡拿出白色的耳機線,插上手機戴上,又安靜地閉眼休息了。
一開始,童映澄以為江樾是真睡著了,可當乘務員過來收拾垃圾,順手要把他們桌上那被她喝得一滴不剩的礦泉水瓶子拿走,他卻馬上睜開眼攔住對方的動作。
余光中,童映澄看見江樾把那塑膠瓶裝進了揹包側邊的網兜。
不就一個破瓶子,看把他寶貝的。
童映澄沒多想,謝沅也有這習慣,她喜歡收集各種飲料瓶,清洗乾淨後在家裡擺了一整面牆,美其名曰環保。
謝沅是水瓶座,大概這星座的人都有點神經兮兮,會不會江樾也是?
她在心裡揣測著,而江樾又一次閉上眼了。
童映澄百無聊賴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終於確定少年這回是真的睡著了。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列車乘務員推著餐車來賣盒飯,童映澄買了兩份。
白米飯上蓋著紅燒肉和土豆絲,油裹著肉,土豆絲沒怎麼放鹽,味道很淡。
吃完了自己那份,拿濕紙巾擦了擦嘴,她摘下江樾右耳邊的耳機。
少年掀開眼皮,視線輕飄飄落在她臉上,也許是沒睡醒,眉眼間的凌厲感褪了幾分。
她語氣很平,彷彿兩個人是相熟老友一般,「吃點東西,還有幾個小時才能到。」
這傢伙從昨夜裡就沒吃過東西,都說有錢人家的孩子嬌貴,童映澄看他這白得有些透明的臉色,暗自擔心他下一秒就會昏過去。
「謝——」
江樾剛一開口,就被她用手指堵住。
指腹下觸感柔軟,還有些濕潤。
少年心臟驟跌,目光幽涼從她面上掠過。
童映澄收回手,神色自若地幫他拆了筷子,又把盒飯開啟,推了過去:「你是隻會說謝謝嗎?」
江樾不答話,垂下濃密的長睫,面上浮了幾分病態的紅潮。
似乎是第一次吃這種東西,在看到米飯上濃稠的醬汁時,他的眉心隱約跳動了下。
肚子又一次抗議,他終於妥協,皺著眉把肉和菜撥到一旁,吃了幾口米飯。
童映澄突然有種小時候打包了剩飯,去巷子口餵流浪狗的感覺。
那隻狗叫小白,聽說是大戶人家走丟的,剛到梧桐街的時候毛色發亮,特別招人喜歡,因此一開始有不少人爭搶著想把它帶回家。
可惜的是,小白看著可愛,脾氣卻是意外的暴躁難搞,見著人就齜牙咧嘴,還把另一條流浪狗小黃的尾巴也咬斷了,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敢去招惹它。
說起來也奇怪,小白偏偏就喜歡童映澄,願意跟她親近,也只肯吃童映澄餵的吃食。
後來童映澄被接回曾家,曾子峰不讓養狗,她只能每天偷著回去找小白。再後來,某天小白不知所蹤,再也沒有出現,她還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童映澄覺得,現在的江樾和她喜歡的小白,莫名其妙就重合上了。
她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果然是病得越發厲害。
作者有話說:
水瓶座風評被害…
江樾弟弟究竟是什麼星座捏!不如讓我們來有獎競猜!(如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