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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命人速速傳召太醫入宮。一時間,御書房內氣氛凝重,只聽得窗外夜風呼嘯,似乎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嘆息。
不久,太醫匆匆趕來,一番仔細檢查後,面色凝重地向皇帝稟報:“啟稟陛下,公主殿下所言非虛。此酒中確實含有藥的成分,而公主殿下體內亦有餘毒未清,幸得發現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聞言,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案上,震得滿室皆驚:“程懷信!他竟敢如此大膽!
他坐在龍椅上,雙手緊握著扶手,目光深邃,彷彿能穿透重重宮牆,看到邊疆的烽火與百姓的安寧。程懷信這個名字,如同一把無形的重錘,懸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輕易做出決定。
太子看出了皇帝的猶豫,“父皇,朝歌她……”太子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迴響,帶著幾分不甘與憤怒。
“朝歌貴為公主,她的尊嚴與幸福,豈能任由他人踐踏?程懷信手握重兵,固然令人忌憚,但難道我皇家的顏面,我朝的律法,就可以如此輕易地被拋諸腦後嗎?”太子的聲音越說越激動,他的拳頭緊握。
皇帝聞言,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朝歌是他的女兒,他同樣心疼不已。但身為帝王,他必須考慮更多,更遠。邊疆的安寧,國家的穩定,這一切都比個人的情感要來得更加重要。
齊朝歌站在金碧輝煌的御書房內,面對著龍椅上眉頭緊鎖的皇帝,心中五味雜陳。
“父皇,兒臣明白您的顧慮。”齊朝歌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她深知皇帝此刻的難言之隱。
“程懷信之事,確實棘手。”皇帝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與疲憊。他何嘗不想立刻解決這個隱患,但朝局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連鎖反應,動搖國之根本。
“兒臣今日所受之辱,不過是小事一樁。”齊朝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他緩緩說道,“但邊疆的安穩,關乎國家命運,兒臣不敢有絲毫懈怠。程懷信雖有私德之失,但若因此放任其兵權,恐生不測。”
皇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朝歌,你所言極是。程懷信的兵權,必須收回。但此事需得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這些事自有父皇和你皇兄考慮,你回去陪陪你母后,今晚她受驚不小。”
齊朝歌告退。
夜幕降臨,齊朝歌緩緩步入自己的寢宮,隨著門扉輕輕合上,她終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回憶起前世種種,那段被陰霾籠罩的歲月讓她不寒而慄。那時,她身陷囹圄,清白受損,心中對程懷信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愧疚。為了彌補這份虧欠,她不惜動用公主的身份,傾盡所能為程懷信鋪路,賦予他權勢與地位。
她深知,若非自己下嫁於程懷信,他的父皇,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定會對這位手握重兵的臣子多加防備。而正是這份不顧一切的深情與扶持,間接地鋪就了程懷信日後謀反成功的道路。
重活一世,她只要不嫁程懷信,前世的悲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第二日清晨,百官列隊,靜候皇上的到來。隨著龍袍加身的皇帝緩緩步入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那威嚴的身影上。然而,今日的朝會並未如往常那般平靜。
傅國公,一位在朝中威望頗高的老臣,此時臉色鐵青,步履沉重地出列,手中的玉笏緊握,彷彿承載著千斤重擔。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皇帝,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陛下,老臣今日斗膽,有一事請求陛下做主。”
皇帝聞言,眉頭微蹙,示意傅國公繼續說下去。
傅國公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憤慨化作字字鏗鏘的言辭:“陛下,臣有罪,但此事實乃邊關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