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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伯爾魯帝走進辦公室,像在自己家似的,大剌剌往沙發上一靠,蹺起二郎腿:“沈總,敢情你一直都在市裡呢!我這周給你打電話不下十回,你愣是一個沒接,難道已經找到比我訊息更靈通的人了?”
沈執隱約猜出此人的來意,坐在椅子裡沒動:“希望你還記得基本的禮貌,池總。”
“抱歉抱歉~這不是急著見你麼。”池飛道。
池飛此生別的不在乎,就好美色,因而市裡各行各業形貌出挑的人他都多少認識。
身邊熟人要是缺個伴兒,他也樂意幫忙引薦。
這事說得難聽點叫拉皮條,但成不成也還得靠雙方談攏,因此池飛至今只認“媒人”這個名頭。
池飛與沈執作為同學偶爾聚在一起,沈執先前談的張姓小明星就是他介紹的。
他藉著這層關係投到一個影視圈的好專案,便也把沈執視為半個朋友。
這會兒聽說沈執跟前任分了手,他又恰好剛認識一個可能合沈執胃口的人,便順道過來探探情況。
他撩起眼皮,觀察到沈執面色冷淡,猜測對方是為即將面臨的婚事發愁,笑道:“瞧把你愁的,不就是結婚麼。這都還沒結,何況結了還能離呢。趁這段時間多玩玩,何必虧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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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池飛的經驗,沈執此人慣於擺譜,說兩句裝裝樣子後就該問聯絡方式了。
然而沈執只讓秘書給他端了杯水,擺擺手道:“我今晚還有其他安排,如果沒別的事,池總就請自便吧,我們改天再聚。”
池飛臉皮厚,聞言反倒來了興趣,轉頭問程襄道:“什麼情況,你們老闆開始喜歡女人了?”
程襄瞥了一眼沈執,心說按老闆當下的狀況,舊愛對他嗤之以鼻,婚事也沒落定,無論說他心有所屬還是準備結婚都只能惹沈執不痛快,一時舌頭有點打結。
誰料沈執幽幽開口道:“喜歡誰是我的隱私,就不勞池總費心了。”
池飛驚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按沈執平時的風格,一進入空窗期就像孔雀開屏似地到處招搖,眼下這幅態度顯然證明他對找新歡失去了興趣。
再看程襄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肯定是試圖迴避提及高玉琢,兩人之間的關係不言而喻,何況池飛很清楚,人的性取向不會在短時間內改變。
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對於沈執在美國乾的瘋事,池飛也聽了些邊角料。
當初以為是旁人杜撰的,現在看來有幾分可信度。
但話又說回來,憑池飛這些年的經驗,他清楚像沈總這類人站得太高,自尊心往往充沛且脆弱,被狠戳一下不說暴跳如雷,也至少對對方有所記恨——之所以一直糾纏著前任,純粹是因為拒絕承認自身魅力不是萬能的。
此時如果出現一個人對沈執表達愛慕,撫平他受損的自尊,想必他會很樂意接受。
——愛這玩意兒就是這麼回事。
堅持是因為一時上頭,但很快就會被另一種新鮮的刺激所取代,由此迴圈往復,沒啥高深的秘密。池飛想。
“得,”池飛心思轉了轉,打算改懷柔政策:“那咱們今天先各回各家,回頭那場熟人聚會沈總你可一定得來。你可以不給我面子,陸哥的面子總得給吧?”
沈執心裡揣著其他事,含混地答應,叫秘書把池飛送去樓下。
他今天尤其想一個人待著,因此早早打發程襄回家帶孩子,獨自開著車回到住處。
市區下午下了一場小雨,天色有些陰沉,別墅區路旁的冬青被雨水沖刷過,泛出近似寶石質地的光澤。
沈執看見Lucky正坐在門口搖尾巴,正要走上前,卻聽見有人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