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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膩歪粘黏得很,只好不耐煩道:“滿嘴胡話,難怪大皇子討厭你。現在怎麼辦吧?”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全身衣服都廢了,這套還是自己最喜歡的麒麟鎧,心底分明在微微作痛,臉上又裝作不在乎。
柏燁道:“衣服倒是其次,主要是回去了,我娘肯定要罵我的。”
“那就不回去了唄。”
祁歡懶懶從地上起來,望著在旁邊一言不發,想要上前給柏燁弄弄衣服,又拘束聽他們說話的柳白。
祁歡對他道:“柳白,你不會是沒有最討厭的吧?”
“啊?嗯,是這樣。”
柳白有些不好意思,在那頭撓了撓頭:“祁歡你真厲害!”
“……”也就哄哄你們倆了。
祁歡看徐三七仍舊在一旁等著,卻拍了拍柏燁的肩膀:“走了,帶你們去換衣服。”
柏燁狐疑看一眼祁歡身上,祁歡自己大冬天的穿得都極為單薄,衣服上好幾個補丁,小身板兒凍得明顯有些瑟縮。
都這樣了,這人還有衣服可以換?
“我先說好啊,我可不穿你那什麼破爛兒,指不定還有跳蚤呢!”
柳白覺得這話說得不算委婉,於是用手碰了碰柏燁讓他慎言。
柏燁不耐皺眉道:“本來就是啊。”
祁歡卻無所謂,聳聳肩:“跳蚤倒沒有,衣服也不是什麼破爛兒,而且你確定你要裹著溼漉漉一身回去?”
柏燁沒辦法,只能跟在祁歡後邊兒。
徐三七雖然是府裡的老人,但一向沉默寡言,陰沉的臉色讓柏燁和柳白禁不住害怕。
徐三七自己也知道,乾脆一聲不響地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柏燁瞧那男人陰沉沉的,看他背影走遠了,在前邊兒用一根食指戳戳祁歡的腰。
柏燁:“我說,你家僕從怎麼對你一點兒都不尊敬。”
祁歡邊走邊道:“你們往常和大皇子來鬧,見府裡那幾位有點兒動靜嗎。他們是秉持著只要不弄死我,人就隨你們折騰的心態過活。”
何況,永安王府沒有經濟來源,更沒有人給他們例銀,要讓這群人成天圍著他伺候,除非太陽打西邊兒出來。
看祁歡這滿不在乎的態度,柏燁心底有些驚詫。
大皇子他們不是想知道祁歡有什麼變化嗎,是有的,從前的祁歡,從來不會這麼灑然。
他只撇撇嘴,嘟囔一句:“誰讓你爹不管你。他們好些人還都傳,指不定你爹也早死了。”
祁歡聽得怔愣,這話真是說到自己心坎兒上了。
他穿來前幾天就在琢磨著,好歹是個王府,怎麼到了僕從不足兩位數,屋頂漏水無人修繕的地步。
這麼一說也極有道理,指不定永安王早就死了,因此才沒人管他。
倒是柳白心細如髮,拉住柏燁搖搖頭:“你別說了……”
這些話柏燁他們從小都說慣了,祁歡也是聽慣了的,只是柳白這麼一說,柏燁也只好不情不願道一句:“對不起啊,說順口了。”
祁歡擺擺手:“沒事兒,聽順耳了。”
他眉眼彎彎,身上溼透了也滿不在乎,哈出的白氣兒蒸發在空氣裡,恰逢陰沉了好久的天氣在那天下午出了太陽,逆著光看這樣的祁歡,讓柏燁以為這是另一個人。
祁歡帶著兩人在偌大的永安王府七拐八拐,兩個孩子也得見王府的真容。
其實永安王府雖閒置了這八、九年,變賣的變賣,折現的折現,就剩了空空一座王府,裡邊兒仍舊可窺見當年的盛景。
“我早聽說,永安王府雖然現在落魄,祁歡也沒人管,但是永安王還在盛京的時候也是極為豪奢的,看這些雕刻做工就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