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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警察大喊一聲,眼中滿是震驚與焦急。
阿樂的身體已經懸空,雙腳無力地晃動著,領帶緊緊勒在他的脖子上,臉色因缺氧而變得青紫。儀器發出的警報聲此時顯得格外刺耳,像是在為阿樂即將消逝的生命哀鳴。
警察迅速衝上前,一把抱住阿樂的身體,試圖減輕領帶對他脖子的壓迫。他一邊用力託舉,一邊扭頭朝著門外大聲呼喊:“快來人!有人自殺了!”聲音在走廊裡迴盪,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其他警察和醫護人員紛紛湧入病房。
醫生一個箭步衝到阿樂身旁,迅速伸手探向他的頸動脈,緊接著又將耳朵貼在阿樂胸口,神色愈發凝重。
片刻後,醫生緩緩直起身,衝著眾人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怎麼會這樣!”一位警察滿臉的難以置信,忍不住大喊出聲。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既有震驚又帶著一絲懊惱。
稍作鎮定後,他急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快速撥通黑澤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他便迫不及待地說道:“黑澤警官,阿樂在病房自殺了,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沒了心跳。”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這位警察一邊聽一邊點頭,嘴裡不停地應著“是,是”。
而在不遠處的拐角,黃展目睹了醫生的動作和宣佈結果,確認阿樂已經死亡以後,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不知是解脫還是惋惜。
他趕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鄭伯的電話。電話接通,黃展壓低聲音說道:“鄭伯,阿樂已經按您的要求自我了斷,我這邊已經確認。”鄭伯在電話那頭交代了幾句,黃展連連點頭稱是。
掛了電話,黃展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保沒人注意到自己後,迅速朝著樓梯間走去。他腳步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樓梯間裡,彷彿急於擺脫這充斥著死亡氣息的場景。
此時,病房裡依舊一片混亂,護士們忙著整理各種儀器,警察們則在商量後續的處理事宜,而阿樂的屍體靜靜躺在那裡,像是一個被命運擺弄後拋棄的玩偶,無人知曉他在生命最後一刻究竟懷揣著怎樣的不甘與絕望。
鄭伯坐在寬敞的房間裡,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靜謐。當他收到阿樂已經死亡的訊息後,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拿起手機,熟練地撥通了天台老陳的手機。
電話接通後,他只冷冷的說了四個字:“斬草除根。”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不帶一絲感情。
老陳站在天台上,身旁的小俊正好奇地四處張望。聽到鄭伯的話,老陳愣了幾秒,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多年跟隨鄭伯養成的服從習慣,還是讓他很快應了下來:“是,鄭伯。”
結束通話電話後,老陳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低頭對小俊說道:“你爸爸到樓下了。”
小俊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奮地立刻扒到天台邊伸頭去看,嘴裡大聲喊著:“爸爸!”就在這一瞬間,老陳眼神一狠,從後面無情地伸出雙手,一把把小俊推了下去。
風在耳邊呼嘯,小俊驚恐地瞪大雙眼,世界在他眼前飛速旋轉。當他的身影劃過鄭伯房間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時,時間彷彿凝固了。
小俊滿眼不可置信地看到,鄭伯正穩穩地坐在窗前,身姿閒適,手裡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不緊不慢地送到嘴邊輕抿一口。
四目相對的瞬間,小俊眼中除了恐懼,更多的是深深的疑惑與難以置信。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一直以來看起來和藹爺爺,會讓自己陷入如此絕境。
而鄭伯,只是微微抬眼,目光平靜地與小俊對視了一瞬,那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與波瀾,彷彿眼前墜落的不是一個鮮活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