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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伯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出審訊室,那背影彷彿瞬間老了幾歲,透著一股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他的眉頭緊緊皺著,臉上滿是憂慮之色,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最終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在審訊室裡,他幾乎把這輩子的耐心都耗盡了,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吉米,從和聯勝的往昔輝煌,講到如今面臨的生死存亡;從兄弟間的深厚情誼,說到大家對未來的期望與寄託。每一句話都飽含著他對社團的熱愛,對這幫兄弟的不捨,還有對吉米寄予的厚望。
可吉米呢,就那樣坐在椅子上,低著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他的眼神裡滿是掙扎,一方面是對安穩生活的渴望,另一方面則是社團兄弟的情誼以及鄭伯的苦苦相勸,這兩種力量在他心裡不停地拉扯著。
鄭伯看著吉米那副模樣,心裡失望、痛心、無奈……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堵在嗓子眼兒,半天說不出話來。末了,他只能強忍著心中的酸澀,用那略微沙啞的聲音,最後一次勸說道:“吉米啊,我也不多勸你了,你再考慮考慮吧,這事兒關乎社團存亡,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吉米依舊沉默著,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那動作小得幾乎難以察覺。
鄭伯見狀,知道今日是沒法讓他立刻應下了,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出了門,警員帶著鄭伯去警務處長辦公室。一路上,鄭伯的目光呆滯,對周圍那些審訊室裡傳來的嘈雜聲全然不顧。那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呵斥聲,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喧囂,與此刻滿心憂慮的他,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沒一會,鄭伯便來到了警務處長辦公室。此時,唐局長和黑澤正站在窗邊,低聲交談著,那神情嚴肅而又神秘,似乎在謀劃著什麼重大的計劃。聽到開門聲,兩人同時轉頭,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鄭伯身上。
唐局長眼神犀利,只一眼,就像是看穿了鄭伯的心思,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結果。他微微皺起眉頭,那眉頭間似有溝壑縱橫,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直截了當地問道:“他還是不肯?”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鄭伯聽到這話,身子微微一僵,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憤怒與無奈交織的複雜神色。他緩緩走到一旁的椅子前,一下子癱坐了下去,椅子發出“嘎吱”一聲。
鄭伯抬起頭,看著唐局長,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說道:“現在的年輕人,一點都不顧及社團,只想著自己,我們這些老傢伙講話也不管用了。”這話裡,滿是對吉米的失望,也透著自己身為老一輩,面對如今這局面的無力感。
唐局長和黑澤對視了一眼,黑澤微微聳了聳肩,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那意思彷彿在說這情況也在預料之中。而唐局長則面色凝重,雙手背在身後,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踱步到鄭伯對面,然後緩緩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身體前傾,目光緊緊盯著鄭伯,語氣裡帶著一絲安撫,“鄭伯,您也別太灰心,吉米他現在一時想不通,也是人之常情。”
鄭伯一聽這話,心裡那股無名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通紅,像是一隻被激怒的老獅子,死死地盯著唐局長,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帶著濃濃的不滿和憤懣,“唐局長,您倒是說得輕巧,這社團的都快沒了,他還在猶豫,我們還能有多少時間等他想明白啊?”
黑澤見氣氛越發緊張,站起身來,走到鄭伯身邊,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輕輕拍了拍鄭伯的肩膀,試圖緩和氣氛,“鄭伯,您消消氣。您在和聯勝德高望重,您再多勸勸他,說不定他就改變主意了呢。這年輕人嘛,有時候就是一時轉不過彎來。”
鄭伯聽了黑澤的話,情緒稍微平復了些,他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