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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松煙踏入畫墨院書房連廊,便覺氣氛有些壓抑。
江榮與虎爺如兩尊門神,站在門對側,身姿挺拔,神情嚴肅。若往常,虎爺不是靠牆而立看,便是坐蹲於地上,嘴裡還會嚼點吃食,此時這般規矩,多是被王爺訓了。
松煙看向江榮,他拱手道:“松煙姑娘,王爺一直在等您。”
她微微一怔,隨即邁入房門。
書房內一片靜謐,綾窗洞開,燈火輝煌,卻無焚香之息。江燮端坐於案前,面色凝重,眉頭緊鎖,正凝視著桌面上攤開的輿圖,旁側還有隻碎茶蓋,平添幾分寂寥。
“王爺。”松煙握拳行禮。
江燮聞聲抬首,望著松煙默不作聲。
這修羅面具怎看起來這般不順眼?!
松煙微微抬首,見他端詳著自己,便知定是方才與側妃吵架了。她未等江燮頷首,便徑直摘了面具,掛到腰間。
這一舉動,江燮看在眼裡,想起姜易安也是這般,摘了面具掛到腰間,看來她這又是跟松煙學的
屋外傳來一聲響,接著是虎爺與江榮兩人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那兩人為了一包吃食起了些爭執。
他蹙眉,微微撥出一口氣,稍稍凝神對松煙道:“查的如何?”
松煙道:“屬下在錢宅一處廂房查探到大量的胡椒,約莫有百石。”
“百石?”江燮吃驚不已,他起身,在桌案前來回踱步,說道:“本王府邸也不過幾十斤胡椒,他錢二郎隨隨便便一探便有百石,本王倒是小看了他。”言罷,他坐回圈椅上,垂眸思忖,指節在桌案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片刻後,他抬首道:“再查,將他在西市的所有店鋪庫房都查一遍。”
“王爺,您的意思是?”
“西市錢二郎怎會只有百石胡椒。”他雙眼微眯,嘴角微微扯了扯,面露不屑之色。倏爾,他正視松煙,問道:“御史府如何?”
“陳御史已知是錢二郎所為,屬下已將王爺囑託傳達,他說”松煙頓了頓,道:“他說此恩他銘記在心,側妃於他陳家便是大恩人。”
“呵。”江燮輕哼一聲,將剛拿起的摺子又扔到桌案上,冷冷道:“不領本王的情便罷了,倒是承她的情。”
想起那個伶牙俐齒,有理無理都不饒人的女子,江燮的太陽穴又開始一跳一跳起來。他闔上雙目,手指按著太陽穴。
松煙趕緊岔開話題,她道:“屬下已探查清楚,錢二郎與新上任的屠縣丞是表兄弟關係,今夜在錢宅聽到錢二郎談論此人,兩人只明面上的和氣。另外,那斗篷女子,竹青已傳回訊息,那女子最後去了王申府上。”
江燮睜開雙目,喃喃道:“又是太子”
“是。”松煙垂眸道:“妄圖給側妃下媚藥的背後之人便是那曹柔,前大理寺卿之女,太子將她安置在西市錢二郎的一處閒置宅邸。”
江燮頷首,他道:“那媚藥是西域罕見的藥,若是錢二郎牽扯其中那便說的通了。”他提筆,在一張紙張上落下幾人名字,而後圈了圈其中一人,思忖片刻,道:“想辦法把此訊息透露給太子妃。”
“太子妃?”松煙詫異問道。
“恩,先讓太子妃將水攪渾,太子安置外室夠他喝一壺。其他的等我吩咐。”他將那張紙折成幾折扔進燈燭裡,燭火瀰漫,僅一瞬,便燃成灰燼。
松煙垂首應是。
她轉身,江燮又道:“你”他欲言又止,撓了撓眉峰。
松煙嘴角微微上揚,還是第一次看到王爺這般模樣。
她道:“王爺,側妃並非胡攪蠻纏之人,若非那錢二郎詆譭王爺,詆譭江家,她不會衝動行事。側妃自小跟著司徒太翁學醫,情志、眼界與一般閨房女子自是不同。王爺若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