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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保密發貨的,對吧?”阿肆把那封信收進口袋,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敲了敲那個白盒子問道。
老趙一邊貪婪地整理著散落在桌上的錢,一邊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發的快遞,你還問我?”
阿肆哼笑一聲,接著問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用這種方式把錢給你麼?”
“我還想問你呢!轉個賬就能搞定的事情,搞得這麼複雜,回頭我還得跑一趟銀行!”
老趙先是吐槽了一句,隨即把那嶄新的紙幣送到鼻子旁聞了聞,話鋒一轉:“不過,我真是很多年都沒有收到過這麼多現金了。這清新的油墨味,真讓人心曠神怡啊~”
“保密保密,就是讓你保密咯。”說著,阿肆又趁其不備,把那個白色的盒子揣進了兜裡。
“你繞口令啊?”
見這傢伙光顧著數錢了,壓根沒仔細聽自己在說什麼,阿肆只得用指關節重重地敲了兩下桌面,將老趙的視線吸引回自己身上。
“我說,這件事情,請你保密。也就是說,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租了你的鋪子,聽明白了嗎?”
聽到阿肆的要求,老趙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可你到時候裝修隊一進場、店一開,那大家不都知道了麼?”
阿肆癟了癟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那就換一種說法,不能跟任何人說你把鋪子租出去了。”
“什麼意思?你就打算那麼空關著?”老趙把錢往抽屜裡一塞,狐疑地看向他。
阿肆拿起桌上的簽字筆,指著老趙的鼻子叮囑道:“總之,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把鋪子租出去了,否則我饒不了你。”
“那要是有人看我鋪子空著,想要找我租呢?”
“這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反正我們之間是有租賃合同的,你不能揹著我轉租給任何人,”說著,阿肆把筆尖停留在了在“乙方”的簽字欄上,“免租期給一個月,行不行?好歹我也是一次性給了你一大筆錢。”
老趙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故作為難地說道:“半個月吧,一個月太長了。。。咱們這也是小本買賣,不容易。”
“要麼一個月,要麼我就不簽了。”
見阿肆的態度有些強硬,老趙只得嘆了口氣:“哎,行吧,一個月就一個月。”
眼看阿肆終於把名字給簽了,他這才定下心來,剛才還陰雲密佈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本著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的原則,老趙趕緊將它一式兩份列印出來,敲上公章,遞了一份給阿肆。
“年輕人,說句實話。像你這樣的要求,我這輩子都沒見到過。”
阿肆笑著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現在你不就見到咯?”
說罷,他便拿著租賃合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老趙的辦公室。
回到家裡,他拿出一直藏在床頭櫃裡的那兩個藥盒,還有那封本該被燒掉了的信,與從老趙那邊帶回來的盒子及信件做了個二次比對,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再次出手相助?他到底想幹什麼?
問題接二連三地出現在腦海裡,讓阿肆十分困惑。但他相信,自己的這個困惑,應該很快就會有答案。
因為,當這個替他付了一年房租的神秘人發現,阿肆並不打算採取任何進一步的行動的時候,那TA一定會用TA的方式,再次出現在阿肆的生命裡。
這樣,他就有機會找出這個人,並且瞭解TA的目的。
這就是阿肆想到的“第三種”想法:既不直接把錢拿走,也不乖乖往前推進,而是守株待兔、引蛇出洞。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沒有再去上城區,而是每天只在幾個地方徘徊:家、醫院、秦晴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