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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在行刑前讓我給您帶最後一句話,『有我兒在,西北諸將,皆聽王爺指示。託孤之事,便交於王爺,施琅泉下有知,念王爺早登大統,救黎民於水火之中!』」
第4章 初會女主 反了
話語之間,卻是觸及到了近年的大案,撫西大將軍施琅案。
大鄭元祖開國改元時,已經收復漢地十八省,當時正值國力虧空,百姓急需修養生息,西北卻有吐魯番汗國和葉爾羌汗國虎視眈眈。於是神武帝設撫西大將軍一職,官居一品,鎮守涼州府,攜虎符掌重兵,為天子守西北國門。
待到萬歲爺這一年,眾汗國早就歇了造反的心思,成為大鄭的藩國,每年派使團來盛京朝賀。萬歲爺念西北苦寒之地辛苦,下旨傳現在的撫西大將軍施琅回京述職,以表關懷之心。
沒想到竟發生了帳殿夜警事件,萬歲攜施琅去獵場打獵的時候,發現皇帳被人劃破,有一雙眼睛正向內窺探。萬歲大怒,此時西北監軍太監回京,報施琅在涼州擁兵自重,有不臣之心,並且搜出他請汗國出兵外應的密信。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施琅及其妻子兒女下獄,株連九族,春時問斬。黨羽牽連有數百人。
那一日,菜市口的泥地都是紅的。
樓安海此時說出施琅的遺言,字字帶血含淚。
趙衍臉上的表情冷硬如鋼鐵,高大的身影隱藏在黑暗裡,不發一言。
施琅在盛京時曾是他的騎射師父,為人豪爽,不因趙衍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而刁難他,反而頗為照顧。儘管 只有一年施琅便離京外任,兩人常常通訊,他於趙衍早就情同亞父。
樓安海抓住他的衣袖,急聲道,「王爺,如今大鄭看似海晏河清,實則危如累卵。內有宦官弄權當政,那些個文官酸儒也如碩鼠一般,把邊防都要蛀空了!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我大鄭危矣!」
「王爺空有一身豪情,可貴妃娘娘不允。何止貴妃娘娘不允,聖上只要在位一日,也是不允你的!王爺是君子,小人卻能以手中權勢欺你、謗你、辱你、笑你。強許你季家女,就連施將軍一身忠骨遇佞臣,你卻連給他平冤昭雪都不能了!」
陰影裡的男人沉默不語,身上的滔天氣勢似凝練成實質。
樓安海猝然站起,頭髮披散如惡鬼一般,厲聲喝道:「趙衍!你反還是不反!」
一室寂靜。
待樓安海嘆息一聲,準備出暗室的時候,趙衍突然站起,抓過桌旁的狼毫,在地與圖上行雲流水地寫下幾行墨字。
他寫字時手上青筋暴起,關節發出爆慄似的「格格」響聲,下筆卻極穩,眼中精光閃爍。
潑墨之間,隱隱有兵戈之聲。
樓安海定睛一看,那字狂草,筆勢放縱,筋骨飽滿,乃是一氣傾洩而成。
「我生不為逐鹿來,都門懶築黃金臺。今朝龍門風雲現,青山忠骨雪裡埋!」
趙衍把筆丟在桌上,拂袖而去。
樓安海只聽到一聲輕語消散在夜色蟲聲裡。
「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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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一刻,季嵐熙正懶起梳妝,月明給她用百合花露勻面,一邊在她耳邊說,「今兒個寅時大老爺就回宮了,宮裡面派了人來,說萬歲爺突發心悸,御前喚人伺候。」
今天本是文武百官休沐的日子,季盛身為內侍是沒有休息的,但皇上念他有兒有女,也能放出去享一享天倫之樂。
皇上的心悸是老毛病了,原著裡雖然沒說是什麼病,但季嵐熙也能猜出個大概,消瘦多汗,嘴唇、指尖青紫,應該就是先天性心臟病。
這個病放在現代都難治,別說是醫療不發達的古代,元朔帝就是因為這個病,兩年後突然在殿上昏厥,隨後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