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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時有些安靜,只有腳下碎石踩踏聲不斷響起。孫德勝佝僂著腰走在隊伍前方,不時根據痕跡帶領隊伍繞過石丘。黃珂悄悄放慢步伐,走到吊在隊尾的林鐸越和初身邊。她並未開口,只是用會說話的剪水雙瞳與林鐸越對視一眼,便加快腳步跟上了祁順。
初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林鐸越沒來由一陣心虛,這是不是太優秀了禍福自擾?他打破安靜,小聲對初道:“初,你覺得石蠍把人帶去哪裡了?”
初露出一絲微笑:“當然是帶回窩。石蠍應該是群居生物?狴犴不在,怕不怕?”林菜雞立刻想起三號隧道里密密麻麻的鉤蛇群,他覥著臉道:“我怕什麼,這不是有你嗎?”
初笑意更勝:“可是我出手的話,前面那些螻蟻看到不好吧。不如我把他們……”她學著電視上豎起大拇指在自己纖細脖子輕輕一抹。林鐸越哭喪著臉道:“算了,還是我來吧。你幫我壓陣就行。”想想不太確定,又問道:“你看我能解決吧?”
初認真思索片刻,點點頭,如果蠍群沒有蠍後的話,如果蠍後沒有小丘那麼大的話,應該沒問題。這個空間已經出現破碎先兆,為穩定空間,蠍群不可能甦醒太多,蠍後應該還在沉睡,可它們抓人帶回去目的是什麼?
初也想不出答案,索性不再思考,大不了通通撕碎。可惜石蟹靈智不多,全靠本能行事,不然說不得還能吸取一些魂霧修補自己魂魄,初有些遺憾。
孫德勝在前方為大家帶路,倒是不再說話,帶領大家沉默前行近十公里,直至看見前方有座石山,山下有洞,跟隧道差不多大。黃坤和林鐸越臉色沉了下來,石蠍這種生物巢穴都是根據自己體型大小挖出通道,這麼大的洞口,要麼是蠍後體型驚人,要麼就是另有大型生物生活在洞裡。
祁順止住大家,冷冷道:“小心。”孔令英也反應過來,招手把眾人聚集在一起,看看大家,道:“我們得有個計劃。”
林英雄用屁股想都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打斷道:“我們計劃分為兩隊,孔組長帶人先進去把石蠍引出來,另一隊再進去救人。”話音一落,孔令英一臉吃了屎的表情,其他人則沉默不語。
誰都不是傻子,要是孔令英先開口,必然是想讓林鐸越去做誘餌,可林鐸越先開口,這就不好說了,不然傳出去顯得太過貪生怕死。
黃珂打破這尷尬沉默,她抿著嘴唇道:“不用分組,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到底有多少石蠍再決定。如果石蠍只有幾隻,我可以去吸引一隻。如果石蠍太多,我們沒有能力救人,我建議放棄失蹤者,直接撤離。”
祁順點頭道:“我也可以吸引一隻。”孔令英和方思睿也道:“一隻。”說完看向林鐸越。林英雄一臉正氣,大義凜然道:“要是還剩下石蠍。”他看看眾人,然後大聲道:“不管多少,我都認了。”這一表態就連孫德勝都詫異看向他,林永雯倒是毫不驚訝,畢竟三號地鐵事件過去也才一天,那洞裡把自己嚇到跌倒的蛇屍可是在夢中不斷出現,現在臉上還頂著兩個黑眼圈。
商議已定,小隊重新往石洞行去。眾人開啟手電,慢慢摸進洞內。石洞很大,內部空氣毫不腥臊,反而隱約有種林鐸越熟悉的香水味。他心中暗定,看來還算來得及時。
石洞無風,腳下碎石擠壓聲不可避免地細碎響起,黃珂臉色有些發白,毒蟲加上漆黑山洞,剛從學院畢業一年的她還做不到像其他人一般從容。山洞很深,為節省電力,小隊熄滅了其餘手電,只留下走在前面的孫德勝手裡亮著光。
祁順在隊伍中不聲不響折亮了一根冷焰火,消散了稍許四周黑暗的沉悶壓力。眾人跟在孫德勝身後排成一列,林鐸越照例與初並排走在最後,他暗自疑惑,為什麼明明只有一條路,那香水味卻突然消失了?
孫德勝慢慢停下腳步,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