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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婦聯之後，言清婉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梁懷言好幾次凌晨回來她還坐在書房裡看檔案，梁木清跟她一樣怕黑，她忙得忘記了，梁木清就會窩在書房的小沙發上睡覺，等著梁懷言回來把他抱去房間。
今天照常忘記了。
梁懷言還穿著實驗室裡的白大褂，推開書房的門，就見言清婉穿著棕色的毛衣藉著昏暗的檯燈燈光在辦公，星星看的英文動畫片還在放，書房裡安靜而溫暖。
梁木清縮著腿閉著眼睛陷在沙發裡，黑長的睫毛翹著，面板粉白，懷裡還抱著前段時間他非要買的小白貓。
小貓叫月亮，是在街邊的老奶奶的手裡買的。
“爸爸。”梁懷言剛準備把他抱回房間，他迷瞪著眼就醒了過來，聲音軟糯含糊“我想你啦。”
說完就抱著他的脖子蹭了蹭。
言清婉看著發笑，眼睛發酸，站起身把眼鏡扔到一邊，把貓抱到了門外的窩裡。
“我也很想媽媽和星星。”梁懷言摸了兩下他的腦袋，往門外走，垂至膝蓋的白大褂微微揚起，身上還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那明天我想跟你一起去工作，爺爺總讓那些哥哥姐姐逗我。”星星委屈巴巴地說。
梁懷言對這個流程再清楚不過，含著笑聽他說完略有些抱歉“爸爸明天很忙，你跟爸爸一起去爸爸照顧不好你，媽媽明天休假，跟媽媽在家裡玩好不好？”
言清婉把貓放好後，走在他們兩個後面“我明天把他帶到公司去，你忙你的我帶他，他一直說要看機器人。”
說起這個，梁木清眼神都亮了，猛然從梁懷言懷裡立起來，興奮地拍著巴掌“媽媽，我最愛你。”
“我也愛你。”言清婉失笑捧住他的臉揉了揉“早點睡覺才能跟爸爸一起去公司，他明天要起好早。”
“媽媽去爸爸就會等我們，每次都是這樣，媽媽去爸爸就會等媽媽起來再去。”星星小朋友對他媽媽的習慣清楚得很，只要不上班要睡到很晚。
梁懷言還想跟言清婉說話，奈何這個小傢伙叭叭個不停，他也不能說他，一說他他就要哭著說爸爸不愛他，抱著他又是哭又是撒嬌的，那個無賴的樣子跟言清婉一模一樣。
“你說是吧爸爸？”他又看著梁懷言。
梁懷言笑的清淺“嗯，爸爸會等媽媽。”
他說完還頗有暗示意味的回頭看了一眼言清婉，把自己空出來的那隻手往後勾了勾。
言清婉笑而不應，看著他的背影眼裡都是歲月蘊藏的愛意。
房子裡沒開燈，亮度剛剛好讓他們看清所有東西，模模糊糊的家。
把梁木清哄睡後，梁懷言才出來，言清婉坐在沙發上玩過了很多年還沒過時的see you，邊玩邊邊笑。
“我一直等你。”手機裡傳出這句話。
言清婉趴在沙發上笑得前撲後仰，像個剛談戀愛的懷春少女。
梁懷言已經脫了外面的白大褂，叉著腰站在房門口好笑地看著她。
“清婉。”他像是咬著字喊出來一樣“你放著忝白本人不看，在這玩虛擬人，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是嗎？”她笑著看著螢幕裡親在一起的兩個人“我不覺得啊，懷言。”
梁懷言坐到她身邊，交疊著雙腿歪頭笑望著她“我覺得你挺過分的，玩這個遊戲還不如玩我。”
言清婉本來也只是替許眠鷗看看新劇情，根本沒認真玩只是覺得這劇情很興奮。
“年老色衰了梁總。”她放下手機，輕輕拍了拍他壓根沒怎麼變化的臉。
結婚這麼多年，梁懷言基本沒怎麼變，除了面對外人會變得盛凌，氣質變得沉穩以外。
“嫌我老？”梁懷言被她一句話氣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