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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叫道:“壇主好刀,你我若是仇人相見,我早做了你刀下之鬼了!”。
馬野崗聞若未聞,突把刀尖對準了他的胸膛,做賊似的左右看了一眼,雷秉嚇得面無人色,突靈機一動道:“壇主,你找老陳麼?他出恭去了,待會子回來熬糖”。
馬野崗神色稍緩,冷冷地說道:“聽著,我說兩件事,你死死的記住。第一,你莫仗自己是副幫主的舊識,就自認高人一等。你以後在我面前放恭敬些!”。雷秉狂點頭道:“小的不敢,小的自幼沒有管束,不懂規矩,衝撞了壇主,請壇主大人不記小人過,恕罪則個”。
馬野崗又道:“第二,你本就是個當小廝的命,以後老老實實,規規矩矩跟老陳打雜,若再被我發現偷師學藝,莫怪我手下無情!”。雷秉連連答允:“我理會得,壇主放心!”。
馬野崗陰笑道:“我給你留一點記號,免得你一天又忘了!”,右手一舉,五指成爪,往雷秉右臂內彎猛力的一摳,食指和拇指死死地鉗住,往前一劃,抵到了手腕。一股鑽心入骨的痛疼,催起一聲響徹雲霄的哀嚎。馬野崗又手起刀落,一刀背砍在他胯骨上,雷秉又是一聲慘叫。馬野崗這才心滿意足,站起身來,狠狠瞥了他一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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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骨這一重擊,讓雷秉臥床了足近一月,右臂傷勢倒好得快,半個月就疼痛甚輕了,但他這一夜去抓一塊石鎖,不過五六十斤,竟然提不起來!他微微吃了一驚,再運力去提,只覺小臂裡的手筋疲軟晃盪,再一催逼之下,竟然一滑,擰了個麻花!
雷秉頹然坐倒,萬念俱灰,心想我這右臂已廢,莫說習武,連稍重的苦力活也做不了啦!傷心失望之下仰天痛哭。
再過了幾天,他已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心裡已如死灰。這夜他躺在石窟,望著窗外的繁星,突想起那一夜在川北,他也是藉著窗外的繁星寄語齊自華的“亡魂”,那時他想,若齊自華尚在人世,二人相見之下必定執手相望,熱淚漣漣,噎不出一句話來。此時這幻夢倒成真了一半,齊自華確然在世,對他卻如此的冷淡。
那一夜的洗塵宴上,阿桃便對他視若無物,至今已有三月,連半片書信,半句話兒也未帶來。這三月之間,雷秉飽受背井離鄉的寂寥孤獨,飽受馬野崗的嘲諷和欺凌,惶惶不可終日。難道她竟半點不知?
雷秉越想越悲,心灰意冷:我原本以為她要麼對我極愛,要麼對我極恨,如今看來不但不怎麼愛,甚至還不怎麼恨。對啦,哈,她已不是當初那個孱弱的小姑娘,她如今已貴為副幫主,這一路上定是風光迤邐,亂花迷眼,往昔的舊情舊怨,早已看得雲淡風輕,我這些年日夜負疚的想她,那也真是自作多情的賤骨頭,倒貼貨!
他極萎靡地上了幾天工,再不和人說話,見到老陳更是恭敬有加,至於偷看馬野崗授技,那打死也不敢了。渾渾噩噩過了幾天,這一夜又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突想到,我來這神山幫,不過是想和她在一起,她既然對我無情,我再待著有什麼意思?聽說易幫主禮賢下士,最明事理,我把心跡對他明說,他必定不會為難我,也就讓我走了。
他這一激靈,更覺得在神山幫如坐針氈,膽子一壯,就要起身去尋易揚。此時突然一個女子進了石窟,正是那夜醉酒後領他歇息的女子,名叫木夏,張嘴就問:“聽說你受了傷?用藥了沒有?”。雷秉冷冷道:“木姐訊息真靈通,我這都快好完啦。自己好的,還用得著什麼藥?”。
木夏嗤笑道:“你脾氣倒還大,你當我吃撐了沒事幹,要來問你的事?是副幫主差我來的!”。雷秉眼睛一亮,叫道:“啊,是她!”。木夏道:“可不是?副幫主說你初來乍到,大半要受些欺侮,她放心不下,吩咐我來探探你的訊息。你這傷是誰打的?好利索了沒?”。
雷秉感激得熱淚盈眶,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