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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全是數十丈的筆直懸崖。
雷秉那三位同門尚不知自己是“劍樁”,眉間竟有躍躍欲試的興奮,見得雷秉和西門漸的反常模樣,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及至易揚捏劍而起——不是木劍,而是一柄鋒利的鐵劍之時,那三人的眼裡才稍稍閃過一絲不安。
易揚把最前一人一指,微笑道:“你先來!”。
那人叫做平青雲,是四人中最年長的,很有溫潤如玉的君子之風,當即捧劍行禮,忐忑道:“請幫主賜教!”。
易揚唔了一聲,點了點頭,突然間一劍呼嘯而出。平青雲身形後撤,右臂上翹,雷秉看得真切,他是要用“引”字訣。
然而這一“引”尚未成型,易揚的利劍已洞穿了他的胸膛,平青雲哼也不哼一聲,轟然倒地,鮮血噴湧而出,瀑了易揚一臉的血點。
這時另兩位同門已然明瞭,相互對望了一眼,目中全是驚恐,半點也挪不動腳步。
易揚把臉一抹,笑了一笑。他位高權重,歷來以莊嚴仁慈之相示人,這滿臉帶血的一笑,甚是荒唐可怖,竟似使月色更慘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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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易揚道:“他是頭個上陣,所以吃了點虧。你們先緩上一緩,仔細琢磨琢磨,練了這麼久,若不能發揮全部功力,豈不可惜?”。這話說得一本正經,真似淳淳善誘,春風入耳。倘在平時,必定要撩得弟子們心潮澎湃,感激之心大盛。
“我來接師傅高招!”。叫出這句的弟子是宗潮,此人年紀不過二十一二,已有長者之風,在幾人中是領頭的角色。
說完這句,宗潮怒而拔劍,闊步上前,叫道:“易幫主!我若是能避開你這一劍又如何?你是要再刺第二劍,第三劍,一直把我刺死,還是暫且留我一條生路?”。
易揚朝西門漸一瞥,二人目光一換,均有嘲諷揶揄之色。易揚微笑道:“你若能避開我半劍,莫說留你一條生路,你縱然向我討要這神山幫的產業,我也雙手奉上,你就算要我的項上人頭,我也親自割下來給你”。
宗潮聽得心裡一沉,旋即強振精神,狂笑道:“我不要什麼狗屁神山幫的產業,也不要你那一顆狗頭,我只要你允許我活著離開神山幫,也讓班瑤和雷秉活著離開神山幫”。
易揚面有敬色,點頭道:“好,我允了!”。宗潮大笑道:“成,你來刺罷!”。易揚憑空突起一劍,宗潮上身微傾,右臂蓄勢待發,雷秉便知他是要用“對沖”訣。然而一切皆是枉然,只聽得“撲哧”一聲,易揚的利劍自他腹部鑽入,後背透出。宗潮臨死仍大笑一聲,真個是豪氣萬分,令人動容。
班瑤是個容貌醜陋的年輕女子,使的是“卸”字訣,易揚毫不費力,一劍將她刺死。
易揚連殺三人之後,放下劍,拿手帕擦了擦手心的汗,捉杯飲了一口水,又抓起了利劍,對雷秉招手道:“你來!”。
雷秉腦中一片的空白,木然走上前去,強行鎮定心神,將剛才三位同門的死狀過了一遍,心想如今只剩“遁”字訣了,這“遁”說白了,無非就是逃為上計,但若是能逃,我此刻便拔足跑了,又何須等到短兵相接之時?這濫竽充數的狼狽招式不使也罷!
他腦中狂想無限,仍是處處碰壁,無計可施,思來想去,只有被易揚刺死這一條路。這時但見得寒光一閃,易揚的利劍已刺了出來!
只見這一劍似顫非顫,似沉還輕,真個是飄忽不定,不知它是要奔上還是奔下,走西還是走東?
這短短一瞬,生死之間,真如暗夜一般漫長,雷秉只覺眼前一黑,視線中的物景頃刻間消失殆盡,也不知過了多久,陡見得側裡一點微光閃現,渺如夜間大霧中的一點農家燭火,轉瞬即逝。雷秉無暇多想,不由自主間便一劍朝那微光處刺出。這一劍不是“引”,不是“卸”,不是“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