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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痛心疾首,阿桃卻連聲冷笑道:“你爹視財如命,待上級跟搖尾巴的狗一般,極盡討好之能事,對下屬刻薄寡恩,彷彿他自己才算個人,別人都是牲畜,他如今慘死異鄉,那正是老天有眼!”。
雷秉一凜,痛心道:“我雷家與你神山幫無冤無仇,你謀銀失利,那是你自己本領不濟,我父母新喪,屍骨未寒,你怎能出言如此惡毒?”。
阿桃作勢往前一踏,怒道:“我惡毒?我若真惡毒,早已一劍殺了你!”,她聲量不高,但話音中蓄滿激憤,長劍也微微發顫。雷秉見她滿臉的不善,怕她一時起了殺人的歹心,忙匍地道:“我一時口不擇言,請女俠息怒,只是我和女俠並無深仇大怨,你要的不過是錢財,等我平定了鏢局,只要我拿得出來,莫說五萬,就算十萬的銀子我眼也不眨給你送上,以抱今日不殺之恩”。
阿桃彷彿聽了個大笑話,突然仰天大笑道:“等你平定了鏢局?哈哈,你好大的能耐,你縱然鬥得過於長錦,鬥不鬥得過青龍會少舵主裘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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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秉猛然抬頭,驚道:“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少舵主和此事有什麼關係?”。那女子嗤笑道:“看來你還矇在鼓裡!於長錦一個區區副總鏢頭,若無重要人物撐腰打氣,給他一百個膽子,他又豈敢弒主造反?”。
雷秉聽得有如晴天霹靂,不住的搖頭:“絕不可能!保護各家鏢局本是少舵主的分內事,他這樣位高權重之人,豈會如此短視,幹出這等殺雞取卵,監守自盜之事?”。
那女子笑罵道:“真是個好奴才,倒先替主子開脫了。今夜這‘五萬白銀’本打算運往什麼地方,你留著慢慢琢磨去吧。我神山幫今日殺戮已多,暫且饒過你一條賤命。你給我滾得遠遠地,再給我碰著,我刺得你滿身的窟窿!”,跨上馬背,回頭一口痰端端吐在雷秉臉上,大笑聲中縱馬飛奔而去。
雷秉心想這賊婆費勁心機,收買阮嘯,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也難怪她惱羞成怒,發狂發癲,來說這些瘋話。又把哥哥雷天垂從閬中回來的見聞一回憶,更覺得少舵主裘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心想,若是哥哥遇到和我一樣的情景,也絕不會信了這賊婆娘的鬼話。
他又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真的如這賊婆娘所言,我更得去閬中。如此位高權重之人若也是這樣的貨色,這世道還有什麼盼頭?我要親自和少舵主對質,看他如何面對我?
他一正一反都想得通透,勇氣倍增,不顧夜色拔足西行,五日之後到了閬中城。閬中是青龍會總舵的所在,對於蜀中鏢局武行人來說,簡直有如聖城。雷秉問了幾個商家,他們聽雷秉是要去青龍會總舵,不禁刮目相看,說話也客氣起來。雷秉不自禁生出一股豪氣,循言來到江邊,眼前豁然開朗,好大一個高牆深院。大門前四根巨木製成的大柱鼎立,硃紅大門上一個碩大的牌匾,上書“青龍會”三個楷字,正是四川武林領袖,大義堡堡主蘇復紅手書,字如其人,樸拙而穩重。雷秉把這牌匾一瞧,更覺得朗朗乾坤,天日昭昭。
雷秉整了整衣冠,正要進門,旁邊僕房一個僕人突厲聲呵斥道:“喂喂,你亂竄什麼?”。雷秉回道:“大哥見諒,我沒見著你在看門”。那僕人面色一變,一口濃痰啐在地上,罵道:“喲,我就是個看門的,你又是什麼了不得的來頭?”。雷秉見他面帶慍色,方知出言不遜頂撞了對方,便溫言道:“我是瀘洲城飛鷹鏢局的少當家,我有急事要見少舵主!”。那僕人冷笑一聲道:“我道是什麼大人物,不過一個小小鏢局的少爺,這地方還輪不到你撒野,快給我滾出去。”。雷秉聽得氣惱,正要回嘴,那僕人嗓子一呼,立刻有兩條大漢衝出,把雷秉活生生架了出去。雷秉四肢在空中亂彈,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勢力的看門狗,逞威風的死奴才。你要誤了青龍會的大事,看少舵主不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