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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易揚一劍既出,只待雷秉血濺當場,陡然間卻見對方一劍反擊而來,竟似無本無源,憑空生出,頓時心下大駭。他稍有吃驚,那劍已奔至面門。易揚立刻撤劍迴護,只聽得“叮”地一聲,雙劍相交之處,離他鼻尖不過半寸之遙。
易揚退出兩步,面色驚訝之極,雷秉也如雲裡霧中,一時愣住。便連西門漸也雙目圓睜,說不出話來。三人六目相對,剎那間寂靜無聲,
突然間易揚神色大變,狂叫道:“豈會如此!豈會如此!”,狂怒之下,一劍暴起,竟是惱羞成怒,要將雷秉刺死。
這一劍再不是平時“築甲”對攻的套路,加之是易揚狂怒之下而出,迅猛無比,勢在必得,雷秉不知應法,驚駭之下只能傾盡所學應對,眼看凶多吉少,突然側里人影一閃,西門漸已撲了上來,一劍把易揚的長劍接過,怒罵道:“糊塗!他既能躲過你那一劍,說明你那一劍大有漏洞,你縱然殺了他,也不過是掩耳盜鈴而已!”。
易揚狂叫道:“不!我這劍法乃是萬劍之宗,極陽至正,絕無漏洞!”,仍是認準雷秉狂刺。西門漸擋在雷秉身前,漸漸吃力,一不小心,胸前已被易揚劃開一道血口。
西門漸長嘆一聲,叫道:“也罷!你這一劍練了這十數年,殺的‘劍樁’不下百人,仍是留有破綻,可見你這套劍法本來就大有問題,絕非悟得不透,練得不熟的緣故。既然如此,又何必抱殘守缺,一條死路走到底,難不成竟要將一生耗在上頭?”,話罷心灰意冷,一劍朝雷秉扎去。
易揚卻突又回過神來,將西門漸的長劍盪開,叫道:“不,此人從此便是我的座上賓,誰也不能殺他!”。
西門漸鐵下了心,又是數劍猛刺,均被易揚擋開,雷秉見他二人生隙,暗想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趁他二人膠著之時,往斜裡飛奔。二人一見雷秉要逃,均不約而同止了爭鬥,齊齊趕來攔截。
雷秉深知易揚不願殺他,有恃無恐,絲毫不理易揚,全力一劍朝西門漸刺來,將對方阻得一阻,又轉身飛逃。易揚早已撲至,一劍橫過去攔他,雷秉睬也不睬,便往劍上撞去,嚇得易揚急忙撤劍。雷秉已趁這當口衝入了漆黑的山洞,西門漸也緊隨而入。
雷秉狂奔十數丈,剛奔出山洞,西門漸便是一劍趕至,雷秉來不及回頭,信手一擋,長劍捏之不住,脫手飛出。西門漸正待陡施殺手,突然側里人影一閃,一人手執長劍撲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被雷秉“毒殺”的蓋晦!
蓋晦行走江湖數十年,見識廣博,膽大心細,豈會如此輕鬆被雷秉殺死?他自霸據雷秉寢居之後,便明白自己身處龍潭虎穴,整日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加倍地小心提防。
幾日下來只見方蓓悶悶不樂,鮮有笑容,他心念一動,便和她閒聊,知她原本長於官吏富庶之家,全家慘死,全拜神山幫所賜,所以對神山幫恨之入骨,只不過一直攝於深山幫淫威,不敢稍露異心。
蓋晦便自報了家門,說道:“小姑娘,我雖然看起來凶神惡煞,實則乃是正道中人,當時拿你脅迫雷壇主也是一時情急,並無濫殺無辜之心。你若信得過我,我給你做個保證:此遭我若死在這裡,那自然就不需說了,不過我若能全身而退,必帶你一起逃出神山幫這大魔窟,將你完完整整送回甘肅老家!”。
方蓓眼睛一亮,旋即道:“好,你要我做什麼?”。
蓋晦便囑咐她每日趁著閒暇,外出打探各類訊息,有用無用,事無鉅細地稟來,他自加甄別。
蓋晦又微微沉吟,幽幽地道:“我知雷壇主和你關係匪淺,不過無論如何,他身為壇主,總站在神山幫一邊,乃是你的仇敵。你絕不可因為私他護他,便有所不忍,而對我有所保留”。
方蓓冷笑一聲,說道:“不,我和他沒那種關係。蓋大俠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