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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去，將晉王叫來。”當今抬頭看了一眼內侍道。 到了驗收的時候了。 內侍行禮退下，剛踏出門就撞見了進宮來的晉王。有一瞬的意外。 當今給的時間並不充裕，要在這麼短時間內，查到線索，還要交差的話。根本就不可能。 晉王，該是會想辦法拖延點時間，再多做些準備才是。這念頭剛閃過，就見到了晉王的身影。這怎能叫他不意外？ 晉王主動進宮，該不會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吧？ 內侍掩下心底的擔憂，行禮道：“殿下，陛下召見。” 晉王點頭。 內侍這才轉身進了殿內回稟，“陛下，晉王已到。” 當今眼底也是閃過一絲詫異。 晉王這麼早就來了？ 他也生出和內侍同樣的想法。該是覺得自己找不到線索，就自暴自棄了吧？ “召。” 得他這話，內侍才傳話叫晉王進殿。 “可查明真相了？”當今問道。 “回父皇，已查明。” 內侍已然掩飾不住驚訝了。 這才多長時間？！晉王居然就查出來了？他該不是聽錯了吧？ 當今也不相信，只覺得晉王這是不想去封地，特地糊弄他的。心中有些失望，道：“晉王，你可確定？” “兒臣確認無誤。” 見他還是執迷不悟，當今徹底失望了。 “說罷。” 晉王聽著那滿是冷漠的話，心中卻沒半點起伏。 反正他這位父皇，關注的也就只有太子而已，其餘皇子，也只是工具。 “還請父皇屏退左右。”晉王道。 他查出來的東西，可是叫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想來，他的好父皇知道這個訊息，也會承受不住。 但是，事關重大，他不得不這麼做。 萬一，萬一這內侍中間，有那人留下的探子呢？ 聽聞他這一要求，當今心中微微有些起伏。想起定國公之前也要屏退左右，也就習慣了。 定國公那會兒帶了那麼一個大訊息來，晉王這次，應當是不亞於那個訊息才是。 擺手讓殿內的內侍出去。 片刻之後，殿內就只剩下父子兩。 晉王這才將自己整理好的證據交了上去。 這一天，守在外面的內侍第一次聽到當今暴怒，杯盞被摔碎的聲音。 那一刻，他們都以為，晉王完了。 剛得了當今青睞的晉王，這就又要再次跌到谷底。再無復起的可能。 他們伺候當今這麼些年，也從未見過當今像今日這麼生氣過。惹得當今如此生氣的晉王，還能討得好？ 杯盞摔壞的聲音傳出之後，又聽得當今咆哮的聲音。隱隱聽得只有兩個字，逆子。 晉王這是連封地都會丟了吧？ 說不得，還會被攆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去。 剝奪身份，成為一個庶民。 真是太可憐了。 這麼個念頭閃過之後，他們再聽，卻一直沒有再聽到當今的聲音。 想要推開門進去，可又沒有得到當今的允許。沒有當今允許，在他們談論正事的時候闖進去，那是要被砍頭的。 誰還會嫌命長闖進去呢？ 一個個也就只能在外面等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內侍們抬頭去看，晉王面無表情的從裡面走出來。 完好無損。 當今那麼生氣，他竟然還能好好出來？！ 幾人詫異間，垂首進入殿中，將當今砸碎的那些東西收拾乾淨。 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來人，召大夫。”當今的聲音中，滿是虛弱，叫那幾個內侍心慌不已。 連忙去請了大夫來。 沒多長時間，當今因著晉王病重一事，便在宮中傳了出去，不久，又傳出宮外。 當今冷漠的靠在床頭，聽著下面人的彙報。只道：“太子那邊可有動靜？” “太子宮中又多取了兩壇酒，另有兩名侍女進入殿中……”彙報著這訊息的暗衛跪在地上，只恨不得自己整個人都鑽進縫中，以免自己被遷怒。 父親病重，兒子得知這個訊息之後，花天酒地，慶祝一番。 便是在平民百姓家中，父親知道這麼一個訊息，怕也是要被氣個半死。更何況是當今？ 太子那是他寄予厚望的繼承人。 平時那也是父慈子孝。 沒想到，這內裡，是這麼不堪。 太子那對當今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他那是恨不得當今立馬就死掉，然後他好繼位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