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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宏宇一笑:&ldo;工作時間以外,不用叫得那麼生分。&rdo;
他伸出手,撫在周舒桐的膝蓋上,曖昧的笑容持續擴大,周舒桐渾身僵硬,觸電一般地顫了一下,又沒話了。她戰戰兢兢地盯著關宏宇扶在自己膝蓋上那隻手,抿起嘴,拎著他的袖子,把他的手放在兩人之間的座椅上,小心翼翼地道:&ldo;關老師,不過我一直有點想不明白的事兒。&rdo;
關宏宇把臉貼在桌子上,側著腦袋看著周舒桐,口齒不清地答道:&ldo;你說,你說……&rdo;
周舒桐低聲道:&ldo;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關老師有兩副面孔……有時候我覺得關老師嚴肅認真,行事得體,既像個長輩,又像個老師,甚至有時候都像是個領導。但在另外一些時候,關老師……怎麼說呢,更接近一個普通人。&ot;
關宏宇心裡驚訝於她的敏銳,臉上卻只能佯醉,掛著笑意:&ldo;那你更喜歡哪個我?&rdo;
周舒桐被問得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作答。
關宏宇卻顯然也沒期待她回答,忽然站起身,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周舒桐。他的氣息沉重,帶著濃濃的酒氣,靠近了她的耳廓,聲音低沉,像呢喃:&ldo;只有你,才能看到另一個我……&rdo;
周舒桐徹底僵住了,她顯得格外慌亂,輕輕掙開關宏宇的手,結結巴巴地道:&ldo;關老師,明天……隊裡,隊裡的增援就趕到了,我還得趕緊把這幾天的行動報告寫一下。我先回酒店了。&rdo;
她說著站起身來,關宏宇假裝試圖拉了她一把,但撲了個空,半扶在桌子上,迷迷瞪瞪、含含糊糊地道:&ldo;行,那你回去趕緊寫,我一會兒就回去陪你。&rdo;
周舒桐聽到這句&ldo;陪你&rdo;,驚恐得汗毛都要掉了,一個字也來不及說,倉皇逃走。
吧手拿著一瓶酒來到桌旁,關宏宇眯著眼,注視著周舒桐的背影,幾乎是瞬間恢復了清醒的狀態,掏出錢給吧手結了帳,拎起那瓶沒開封的酒,快步出了酒吧。在酒吧門口,他先是左右觀望了一下,然後上了一輛在門口等活的計程車,上車之後,司機扭頭問:&ldo;去哪兒?&rdo;
關宏宇道:&ldo;南山。&rdo;
司機以為自己聽錯了:&ldo;什麼撒?&rdo;
關宏宇抽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司機。司機接過錢,沒再說什麼,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後座上,關宏宇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對電話說:&ldo;老六,是我。對啊,嗨,別提了。你今兒晚上當勤麼?那正好。我過去找你幫個小忙,還給你帶了瓶酒……&rdo;
清晨,周舒桐和趙茜、高亞楠等豐臺支隊的增援趕到,正往案發現場走去。
周舒桐一邊走,一邊放下手機看了看說:&ldo;關老師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rdo;
高亞楠側頭看了看她,覺得她似乎臉色不大好看,關心地問:&ldo;怎麼了?昨晚你倆怎麼分開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rdo;
周舒桐神色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著:&ldo;呃……就昨晚上……酒吧……&rdo;
高亞楠沒聽完周舒桐的話,徑直走開了,周舒桐抬頭,這才發現,關宏宇就站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正望著董乾轎車所在的山崖方向。高亞楠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