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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建生給梁熠川辦了入學手續,他秋天正式在加拿大的高中開始上學,由梁建生親自陪同。以往每年梁熠川出國,總是梁牧也開車送他去機場。可他當時正遠在新疆處理陳唸的後事,只好和弟弟在電話裡匆匆告別。他想,熠川也開始參加比賽了,是小小的空中飛人,兄弟兩個說不定年底就能再見到。到時候他還可以去賽場給他照照相。可那時候的他並不知道,梁熠川的生命倒數計時已經開始。
韓知夏接到大洋彼岸梁建生那邊的噩耗的時候,正在西點店給梁牧也取蛋糕。五層的黑巧克力提拉米蘇被她當場扔在店裡,她雙腿發軟,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梁牧也比她要鎮定,還是他開車接上的她,母子兩個人直接開往機場。
嚴格意義上說,那一年生日那一刻,他正在橫跨太平洋,從一場告別趕往下一場告別。
從加拿大回來以後,韓知夏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哭不出來。直到有一天,她在家裡坐著,突然接到那個蛋糕店的電話。
梁牧也當時正在小屋裡幫他收拾梁熠川的東西,這些東西韓知夏根本沒法碰,看都看不了,全都由梁牧也代勞。他蹲在地上,把東西分成三堆,家裡人要留下來的,朋友要過來拿的,還有可以捐的。
蛋糕店員工對她說,您付了款卻沒取蛋糕,我來上班才看到同事留的備註,現在給您返還積分,希望您還能光顧本店。
韓知夏看著梁牧也的背影,突然抱著他崩潰大哭。梁牧也不明事情所以,只得安慰她一整個晚上。
她是去年才敢在他面前提起來,說週末請他去吃頓法餐,就當過生日。梁牧也當時答應下來了,可臨了又被一個工作電話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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