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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得心事重重,又有點神魂不定,臉色看上去便有點怪模怪樣。思玉過來連喊了她幾聲,她像是沒有聽見,思玉心想娘該不是得了魔症?思玉連忙到後院去把事情的詳情告訴大娘娘心錦。
心錦聽說城牆根下殺死個男孩子,馬上嚇得魂飛魄散,哆哆嗦嗦問思玉:“你真看清了不是克儉?”
思玉說:“我和娘都看得清清楚楚。”
心錦拍著胸口:“可憐你娘,她是嚇傻了呢。”
心錦顛著兩隻小腳找到心碧,以從未有過的果斷髮令:“這事萬不能再往下拖,我找一趟王掌櫃去。”
心碧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馬上站起來:“還是我去。外面黑下來了,你走路不便當。”
心錦說:“這種時候你不能跟那些人鬥氣,花錢消災拉倒吧,算大姐我求你。”
心碧沒有答話,頭一低,不聲不響出了大門。
她拐過巷子,沒走幾步,路邊冒出一個人影,低聲在她耳邊說:“太太,我一直在等著你。”
心碧擺擺手:“到你家再說話。”
王掌櫃在前面引路,心碧不遠不近地跟著,兩個人從城南一直走到城東。進了家門,王掌櫃回身小心地把門閂上,把心碧讓到堂屋裡坐了,這才從一張椅子的活動坐板下掏出一包沉甸甸的東西,放在心碧面前。
“太太,這是三十兩,我先就準備好了。想給你送去,又怕你沒吩咐,我不好做主。”
心碧隔著包皮摸了一摸,沉靜地說:“你先把東西收回去。”
王掌櫃不解:“太太不是來取這個東西的嗎?”
心碧反問:“誰說我一定就要用它?”
王掌櫃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又把椅子的坐板掀開,把那包東西仍舊放回。
心碧說:“好,現在我們來談正事。你老實告訴我,在哪裡能找到你的兒子王千帆?”
王掌櫃不安地抬一抬屁股,喚一聲:“太太!”
心碧不理睬他的窘迫,繼續說:“千帆偷偷帶走我家綺玉,走前都沒跟我這個做孃的說一聲,這事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兩家是心照不宣吧。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這個女婿我認不認的都是一回事了。既做了我的女婿,就要能當我的半個兒用。克儉是他的弟弟,家裡出這樣的大禍,他不能不管。”
王掌櫃一時被她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試探著問:“太太想要他怎麼管?”
心碧說:“你想法子連夜出城去找到他,把這事說給他聽。我知道他左不過就在這城西附近,前不久還跟和平軍打了一仗。事情呢,我也不想弄得太大,將來怕不好收拾,我只要他進城把範寶昆手下綁起個把人來,讓姓範的用克儉來換。”
王掌櫃沉吟了一下:“太太,這事你要想好。綁他個把人倒不是難事,就怕青幫的人心狠手辣,萬一那範寶昆惱羞成怒,寧可撕票也不換人呢?”
心碧淡淡一笑:“他不會。他跟我本無大仇,不過是替姓高的出口氣罷了。新四軍如今的勢力,海陽城裡哪個心中無數?範寶昆不是傻子,會想不到給他自己留條後路。這事你儘管去辦。”停一下,她又說,“我盤算來盤算去,不借這回的事情給個警示,日後人人都來揀軟柿子捏,我們孃兒幾個在城裡怎麼過?”
王掌櫃不再遲疑,站起來,緊緊綁腿的布帶子,就準備出城去了。
回家的路上,心碧從煙鋪子裡買了一包“哈德門”香菸。上床後睡不著覺,她索性坐起來,倚著床欄抽了平生第一支菸。
煙霧從口中徐徐吸入,她分幾次一點一點地、小心地吞下肚去。有一股溫熱的氣體順喉管往胃囊湧蕩,口腔裡辛辣而又芳香。喉頭略有點發毛,想要咳嗽,她用勁嚥了唾沫,把那毛毛刺刺的東西持平。她學那些老煙鬼的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