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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在即,李桔各科成績理想,畢業自然不是難事,只是她被數學院辭退,心裡卻漸漸生了點對數學的喜愛。
李桔咬筆,糾結地看著窗外香椿樹。
說喜愛倒也談不上,只是她更想在自己駕輕就熟的專業方面做出一些有意義的事,或者更表面的,認識解南以來,她深切的感受到了一個人能對自己喜愛事情的專注,朝乾夕惕,學而不厭,那種自豪、驕傲,是再多的東西也無法代替的。
雖然數學還沒有讓她有這樣的精神,但她至少有了期待,或許有一天,她也能堅定腳步往這個領域的頂尖走去,哪怕青燈黃卷,篳路藍縷。
翻看數學書本,李桔第一次有了讀研的想法。
解南忙的時候,她就在家裡看課本,這天,書本沒看幾頁,宗雅丹的電話打個不停。
李桔有些煩躁,李良功出事以後,宗雅丹對她的注意力轉移了很多,像今天這麼密集的電話撥過來,很久沒浮起的厭惡窒息又冒上來。
她接通,那邊宗雅丹聲音沉沉,「嗓子怎麼樣了?」
李桔咳了咳。
宗雅丹默了下,「我這麼久不聯絡你,你有沒有想過給媽媽發條資訊。」
李桔頓了下,掛掉電話轉為影片撥了回去,宗雅丹很快接通。
隔著攝像頭,兩人沉默對視。
宗雅丹清瘦了許多,面色蒼白,臉上完全看不到李夫人的優雅端莊氣質,以往總是梳理的精緻的頭髮竟有幾縷凌亂的掛在臉邊,整個人滄桑蕭條。
李桔抿唇,垂下眼皮,比手語給她看:「你要是為我想過,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影片。」
宗雅丹:「這麼久了,我以為你該好了,他回來了,不是嗎?」
她以為自己已經習慣宗雅丹的高傲,但是當她這麼理所當然的將她胸口悲痛的傷看作一個貼了創可貼就會即日可痊癒的小傷痕後,心還是不可避免的緊了下。
「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如果你要是還想用以前的方式威脅他,宗雅丹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到那個時候會做出……」
「我和李良功離婚了。」宗雅丹突然說,她的手頓在空中。
宗雅丹目光平靜,像是黑色夜晚的森林,她用一種冷到不起波瀾,讀不到情緒的語氣說:「寶貝,我和你爸爸離婚了。」
「這麼多年,我們終於離婚了。」
李桔默了片刻,看著宗雅丹無波的黑色眸子,手語問:「我該慶祝你嗎?」
宗雅丹怪異地笑了聲,沒有說話。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李桔手垂下,窗外夏日陽光照進玻璃,她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小院搖曳的香椿樹,感覺自己也是那枝頭隨風飄的葉子。
「李桔,你也不想要我了嗎?」宗雅丹突兀問,像漂亮的落地窗被錘子重重擊碎。
李桔手抓緊書本,看著她蹙起眉毛。
李桔:「如果你非要阻攔我們的話。」
宗雅丹認為李良功為了外面那對母子拋棄了她,現在,她不介意也做惡人。
宗雅丹嘆了口氣,「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的。」
李桔蹙眉,憤怒地比手語:「我不明白,如果就是因為他窮,那李良功呢,他那麼有錢下場又是什麼?」
宗雅丹直直地看著她,看她的目光依舊像看一個天真的孩子。
「李桔,你真的瞭解他嗎?你告訴媽媽,你愛他什麼?」
李桔苦笑:「我說了你能聽到心裡去嗎?」
過往無數次,她那麼嘶吼宗雅丹都置若罔聞,現在她連說話都沒音,她又能聽進什麼。
宗雅丹看著她長長嘆息,「李桔,如果十年後,他能走到李良功那個高度,我可能會同意你們,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