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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低垂，璀璨的星光幾乎要撲倒在地上，連路邊的草枝都反射出淡淡的白色熒光。br/ 在桑特爾山的山腳下，靖難軍營地的另一邊，由趕來的法蘭克軍隊搭建的營帳正佇立著。br/ 與唐軍的營帳相比，法蘭克軍隊的駐紮方式更加懶散和不整齊，東一片西一片，不過巡邏的衛士和外圍的崗哨設定，卻比撒克遜人好的多。br/ 騎著馬來到了查理的王帳前，向兩個把守在門口的長斧兵點了點頭，阿斯托爾福走進了營帳之中。br/ 營帳中，銀色燭臺上，蠟燭放出橘黃色的光芒。br/ 坐在一張普通的松木座椅上，查理正愁眉苦臉地在蠟板上練習著寫字，而阿爾昆則拿著一本拉丁詞書，給查理報著聽寫。br/ 是的，被譽為歐洲之父的查理大帝，被稱作戰神的查理大帝，被稱為“新大衛王”的查理曼是個大丈育。br/ 他終身不會寫字，或者說努力了大半輩子，都沒能學會寫字。br/ 這可不是他不勤奮，晚年的查理大帝甚至會把蠟板和筆放在枕頭下面，每當失眠，就會掏出來寫上兩筆，但可惜的是，直到去世，查理也沒能學會寫拉丁文。br/ 雖然查理大帝不識字，但會讀書，他幾乎每天都會找人給他大聲地朗讀書籍，並且和他的老師阿爾昆討論知識。br/ 以當時的平均水平看來，他對於天文有著不俗的研究，對於律法的知識也有見解，查理時代很多的律法都是他親自研究的。br/ 阿斯托爾福進入營帳中，並沒有打擾努力學習的查理，而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查理完成他的剩下的練習。br/ 差不多等了有半個小時，查理總算是練完了。br/ 將筆擱置在一邊，查理啃了一口烤肉，說道：“怎麼樣？都查清楚了嗎？”br/ “基本查清楚了。”阿斯托爾福優雅地躬身回覆道，“利珀伯爵說的基本沒錯，這支賽里斯的軍隊確實以一千二打敗了五千撒克遜軍隊。”br/ “怎麼打敗的？賽里斯人很能打嗎？”查理好奇地問道。br/ 阿福搖搖頭：“並不是，雖然撒克遜人在數量上有優勢，但是這支賽里斯軍隊計程車兵質量極高，其中光騎士都有三百人，剩下的步兵大都是披甲的重步兵，其使用的戰術也只是普通的馬其頓砧錘戰術。”br/ 查理摸了摸腦袋：“但我記得盾牆戰術是剋制馬其頓長槍方陣的，長槍方陣大多數時候只對無甲的輕步兵有奇效吧？”br/ “確實是這樣，但這群賽里斯人卻有些不同。br/ 賽里斯重步兵們技藝不凡，他們不僅會使用長槍長刀和鐵錘，還會射箭和騎馬，有些甚至能騎射。”阿福從後腰摘下一把馮森贈送的柘木長弓，“他們的槍陣，一旦近身，就會轉為近身戰。”br/ 查理接過這把長弓，隨手就拉成了半月型，然後就是令人血壓飆升的空放。br/ “根據在場士兵的說法，這群賽里斯人非常擅長弓箭，在行軍時放箭，接戰時放箭，甚至追擊時還在放箭。”br/ “這點倒是和阿瓦爾人挺像。”br/ 查理好奇地捏起一隻箭，三指拉弓，弓成滿月，只聽噌的一聲，黑羽箭便穿透了帳篷，飛射而出。br/ “啊！”br/ 與破空聲同時響起的，還有巡邏路過士卒的慘叫聲。br/ “這倒是個好東西，以前怎麼沒想過這玩意兒還挺有用。”查理眼睛一亮，“咱們也得來一個，回頭得狠狠給那群伊比利亞的薩拉森人一個教訓！”br/ 阿爾昆用手指輕敲著膝蓋，突然問道：“阿斯托爾福閣下，他們的來歷查出來了嗎？”br/ “查過了。”阿斯托爾福點點頭，“我派人前往了他們所說的降臨地點，也叫人去探訪了當地的村落。br/ 村民說當天確實有霧。br/ 按照現場的痕跡來看，他們的確是突然出現的，沒有行軍的痕跡，也沒有補給後勤的痕跡，他們的輜重頂多攜帶五天的量，如果要不被村民們發現地過來，除非他們能飛，且帶了一杯永遠喝不盡的酒。”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