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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詞,一送禮,便能送我玉鐲子玉笛子。可我什麼都教不了你,回禮也只能回些桃子絲瓜。”
“可緣分吧,就是很奇怪。我初初遇著你,就覺得咱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沒能有什麼交集。但是後來,你卻認我做了乾妹子,時時事事都為我好。”
舒棠撓了撓頭,唇線緊緊繃著,似有點難過:“我、我就是想說,你為我好,我都知道明白。我雖送不了你大富大貴的東西,但也是打心眼兒裡在乎你的。桃子是我用攢著的銅板買的,絲瓜也是我自己栽的。”
“我覺著我……我覺著咱倆一個天一個地,有這緣分,也忒不容易。我覺著我挺珍惜的,所以不願與你慪氣,就來跟你賠不是了……”
話畢,舒棠卻將頭埋得更低了。
雲沉雅看著她。從他的角度望去,能瞧見她凝脂的肌膚,眼角的淚痣,以及漸漸紅起來的眼眶。
“你……怎麼了?”他問。
舒棠抿著唇,乾澀地問:“雲官人,你日後還回神州大瑛的吧?”
雲沉雅愣住。
舒棠又道:“我爹與我說,咱倆的緣分,說長也不長。”
樓下有人在沽酒,雖是窮酸秀才,也自得一份豪情一份安樂。窗外有樓閣,有長街,有綠水青山,雖是小小南俊京華,也自得一片浮世煙雲的喧囂。
可也有人,自小注定坐擁江山城池。哪怕高高在上睥睨萬生,他也是頭一遭,在市井間遇到一場別離事。如骨鯁在喉。
雲沉雅沒說什麼,品茶如酒,一飲而盡,這才道:“還記得你原先那兩隻土狗?”
舒棠點頭。雲沉雅笑道:“原先它們離開了,你看不開。可到了後來,你還是能過得好。那時你也明白,凡事有個命數。能相伴一時,便是緣分。何況既然是生離,就一定有重逢日。日後、日後我若再有機會來南俊,定來尋你。”
舒棠聽得這話,心情才稍霽。她抬頭衝雲尾巴狼一笑,道:“雲官人,你對我真好。”
雲沉雅又笑起來。眼裡有幾分黯然,舒棠沒瞧見。“你怎知道我在對你好?”他問得有點自嘲。
舒棠想了想,沒答,卻將話題一繞,說:“對了,雲官人,你前些日子相親的那姑娘怎樣了?”
雲尾巴狼一愣,這才憶起自己前陣子誆舒家小棠,說自己相親相了個姑娘。他無所謂地朝窗外看一眼,道:“不娶了,不想娶其他人。”停了一下,他又明知故問:“倒是你,相親得怎樣了?”
舒棠訕訕地笑起來,將蘇白的事一五一十地與雲沉雅說了,又說親事定在深秋,估摸著最多也就剩兩個月了,若屆時雲尾巴狼還沒離開,便來受他們一拜。
雲沉雅轉著茶盞呷著茶:“這蘇相公,你滿意麼?”
舒棠點點頭:“他挺好的,是個老實人,又跟我爹爹說得攏。我覺著日後要能嫁了他,日子一定很和順。”頓了一下,她又有些遺憾,“就是不知他以後能不能帶我去神州大瑛瞧瞧雲官人。我還想著往後要對雲官人更好些。”
雲沉雅笑起來:“那我日後也……”
那我日後也對你好些。
這句話他還沒能說出來,便被人打斷了。
“小棠。”蘇白甫一瞧見舒棠與另一個公子坐在一起,心底不由一緊。
蘇白雖以為雲沉雅與舒棠,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一個是千年寶玉,一個是路邊石子,反正不能成事。不過自己的準媳婦兒跟另一個人一道有說有笑,他心底便暢快不起來。
蘇白走上前來,禮數俱足:“原來是雲公子,幸會幸會。”
雲沉雅也朝他點了點頭。
蘇白又道:“今兒早路過六王爺府。王爺讓我進去吃茶,我又推脫不掉。可巧的是,我在府裡竟瞧見阮鳳阮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