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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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者。正因如此,這兩房人才不顧面子,也早就打定主意與四房扯皮,才敢佔這樣的便宜。
族長太爺說的是沈族名聲,八房老太爺說的是恩義,五房太爺說的是親緣。
即便沈氏族人是一個老祖宗,可外五房早已是無服親,有族人之名,實際上血脈甚遠;就是內四房,老一輩還罷,還是有服親,傳承到小一輩,都要出服了。族長太爺真要借題發揮,將三房、九房逐出沈氏一族,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三房雖富裕,可沒有沈族做招牌,沒有出仕的族人做庇護,就是一塊肥肉。而九房本就因虧待沈理父子名聲有瑕,出族後難保有人為了討好沈理落井下石。
三房老太爺與九房太爺心都稱不上方正,難免用險惡心腸推斷他人,反而被五房老爺這一席話嚇到,有了顧忌。
沈瑞看著這一場大戲,心中已經踏實下來。怪不得族長太爺要“族議”,沈家八個房頭,六比二,這個“公道”族長太爺還真主持得了。孫氏嫁妝既能在族譜上記上一筆,還能使得孫氏故去後混個贈封,那就絕對不會便宜了眼前這些小人。
他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沈瑾,沈瑾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不知是失望孫氏嫁產的消失,還是失望族人侵產的醜陋嘴臉,明明面容依舊稚嫩,卻像是一下子長大了。
察覺到沈瑞視線,沈瑾轉過頭來,面上的失望已經斂去,露出幾分關切,低聲安慰道:“二弟別怕,有族長太爺在,有六族兄在!”
沈瑞不想說話,便點了點頭,轉過頭去,望向沈理。沈理面上帶了幾分嘲諷,卻是安坐如山。
屋子裡一下子緘默下來。
沒有人先開口,只有沈舉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惡狠狠地望向三房與九房諸人,面上再無半點溫文儒雅。
屋子裡的氣氛越發壓抑,還好這時外頭傳來動靜,有小廝隔著門稟道:“老爺,兩位太爺來了。”
眾族長聞言,齊刷刷望向沈理。
沈理也不起身,只大喇喇道:“請兩位太爺進來。”
來的是沈理家下僕,才有這樣稱呼。
話音剛落,門口便過來兩人,正是走了沒多久的沈江與沈漣。兩人臉sè惴惴,各找各爹,一個望向族長太爺,一個望向三房老太爺。
族長太爺呵道:“跪下!”
沈漣還懵懂,沈江已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族長太爺也不多問,起身舉著柺杖,狠狠地抽到沈江背上。沈江一個趔趄,歪倒在地,臉上露出駭sè。族長太爺的柺杖已經雨點般的落下,沈江亦不躲避,只堆萎在地上,咬牙受著。
眾族人看著心驚,宗房大老爺忙上前拉住族長太爺胳膊:“爹……二弟不是貪財的xìng子,定是被人糊弄了,您先聽他說兩句!”
族長太爺怒道:“他是四十八,不是十八,難道還不知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沈江,滾回去將契書拿來,老實地還給四房,否則就滾出沈家!”
沈江抬起頭,臉sè刷白,額頭上是黃豆大的冷汗,祈求道:“爹,那幾處產業孩兒是不該佔便宜低價買進,可那花的是屈氏的嫁妝銀子……”
不等他收完,族長太爺冷聲道:“你還有臉說,屈氏三十年前嫁入沈家,壓箱銀子不過一千兩,我倒是不曉得她竟能置辦上萬兩的產業。平素她眼皮子淺,從公中沾個三瓜兩棗的,念在她給你生兒育女的份上,也無人與之計較。這回倒是攛掇你奪人產業,此等不賢婦人,不堪為婦,不堪為母,讓她去家廟為兒女祈福去吧。”
沈江抬起頭,道:“爹,三姐、四姐婚期都在年後……”
族長太爺冷笑道:“那又如何?難道就因你們要嫁女,嫌著嫁妝少,就去奪他人嫁妝?我的兒孫,做不得這樣醜事,沈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