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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養牛場在牛首山,自南京淪陷後,這家養牛場已歸為日本人所有,時下南京城的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沒有可能一下子能夠弄到整整一百斤牛腱肉,此外,河豚魚更不好弄,尤其是昨天,加良號即將溯流而上,南京主城的江邊都被鬼子封鎖,他又如何能捕到五十條個頭很大的河豚魚?”
林赤敬佩說道:“沒想到首長心細如髮啊!”
鐮刀露出一絲微笑,明顯飄飄然起來:“更可疑的是,那位老楊頭,一個普通的送菜的,居然抽的是哈德門,我就問你,你在普通的煙雜店能買到這種煙嗎?”
林赤搖了搖頭道:“香菸不像白酒,愈陳愈珍貴,煙只要擺上一段時間,如果不賣掉,一定會發黴的,哈德門並非地產煙,目前的進貨渠道還不很通暢,他能抽上這種煙的確很蹊蹺!”
“故而,我執著以為,他一定和鬼子有瓜葛。還有,我還懷疑我們酒店對面的那家煙店也是鬼子安排的眼睛,它同樣肩負著和羅蔓聯絡的功能,我後來仔細想過,在我接手老萬全的時候,那家煙雜店還沒有,也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開張了。”
“首長的推斷有道理……你一定安排人盯住秦淮明月茶館了?”
“是的,我來這裡之前已經接報,秦淮明月茶館的周圍忽然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我想我作假的那份情報已經轉到了鬼子的手裡,他們已經行動了!”
林赤話鋒一轉:“老萬全大酒店你回不去了吧?”
鐮刀邊嘆息邊笑道:“可不是嘛,我從今以後破產了,老萬全大酒店與我再無一絲一毫的關係!”
“既然鬼子在秦淮明月茶館設伏,他們一定安排人前往抓你了?”
鐮刀突然洋洋得意起來:“這我早有預料,我和儲洪義一直呆在樓上包廂,直至看時間已差不多,方才從二樓順著繩子離開,離開前,我把楚歌小姐寫的第二張紙條留在了房間,寫了兩句詩,‘國破山河在,春城草木深。感時花濺淚,花別鳥驚心。’我讓楚歌把它譯成了日文,奉送給了抓我的日本鬼子。”
“我問一下,今天行動的是鬼子特高課還是松機關?”
“老萬全大酒店東首數百米的地方,有我們的一處落腳點,知道的人不多,我離開之前,讓儲洪義埋伏在此觀察,據他所言,到白下路帶隊抓我的是渡邊,自然是屬於松機關了,而埋伏在秦淮明月茶館的那些人身份不太明朗,一時辨別不出。”
鐮刀說完,見林赤眉頭緊鎖,忙問:“你想什麼呢?”
“我一直想不通羅蔓的身份,她自稱是南京人,也是這場戰爭的受害者,她又怎麼會為虎作倀、和鬼子沆瀣一氣呢?如果說這一切她早有預謀,可畢竟是小機率事件啊!她又如何能有把握混入我們的陣營?難道僅僅憑的是運氣?”
鐮刀沉思片刻,表情忽然凝重起來:“這也正是鬼子狡猾陰險的地方,我記得我們的隊伍粉碎國民黨的五次圍剿,被迫長征的時候,我在一處大山裡遇到一位老獵人,他一共養了十幾條獵狗,他每次捕獵的時候,他把所有的狗都帶上,然後把狗趕進深山,讓這些狗們自由發揮,而這些狗們看似沒有明確的目標,可是,它們有敏銳的嗅覺,自然會循著特有的氣味進行追蹤,往往每次都能滿載而歸!”
林赤若有所思道:“因而,一條好的獵犬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它捕不到獵物?”
鐮刀頷首,轉而惦念起長谷英樹,便問道:“那名飛行員安頓好了嗎?”
鐮刀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副急切探知真相的模樣,林赤不由得頓生疑竇,脫口問道:“難道你沒有另派他人前去接應長谷?”
“沒有呀,除了你之外,我沒通知任何人!”
“這就奇怪了,我總以為你為了雙保險,另行指定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