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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不待我有更多的感想,眼前所見只讓人思索頓止。
其中一處房間開了門,從裡頭走出三個人。當先一個稍年長的驚訝得說不出話,另外兩人一下子就撲了上來,其中一個面目清秀的抓著若影的袖子直叫哥哥,而另外一個一上來就勾肩搭背的‐‐竟然是當年若影在軍醫營中頂著的那副面孔。
&ldo;雷單,雷雙,雷仨,好久不見。若不是你們名字好記,說不定就要把你們忘了。&rdo;
我瞪著中間那一人,啞口無言。四年多錢,失蹤許久的梅若影以另一副面孔出現在南楚軍營中,名字就叫&ldo;雷雙&rdo;。
出於尊重,他的事我也一直沒查。然而當與他有密切關係的他人出現時,又開始懊惱為什麼不多個心眼,早點查清楚。而當真的開始計劃回去就派人徹查的時候又開始猶豫,鄙夷起自己的為人淺薄,立即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唉!若影,你可真是讓我頭疼不止。
好在他和那個&ldo;雷雙&rdo;並沒有什麼私情的樣子,對他只是向他其他兄弟一樣一視同仁,過不多會兒,一個中年男子朗聲笑著從遠處過來。是雷三兄弟的父親。
一排屋子裡臭氣熏天,五個人湊在一起,滿口的都是這個腹水積漲那個瞳孔渾濁的。我以前行走江湖,雖然見到的事情也不算少,然而還沒見過仵作的工作場面,更何況是五個仵作湊合在一塊兒討論得熱火朝天,各種意義不明的詞語層出不窮,十成十像是以前軍醫房裡那些醫正湊在一起討論疑難雜症。
若影和他們在一起是十分高興,但是我就又開始頭疼了。後面那一排子房,臭氣熏天,屍毒濁重,他這身子如何受得了。好在在我忍耐界限到來以前,他抱拳告別,說是還有要事,然後出了府衙。
&ldo;師父,梅大哥身上帶著很難聞的味道。&rdo;小岱在前面跟著,低聲地對羅保畝說。
羅保畝默不作聲。近來,他越來越擅長用無言這一招來對付這個聒噪的小徒弟。
&ldo;他就不怕這樣走在街上,其他人會知道他得了便秘嗎?&rdo;
‐‐那樣行事一絲不苟的若影得了便秘的樣子……
羅保畝略顯踉蹌,我額頭冒汗。
若影又回到了當初改裝的爾德堂老店。
這一回羅保畝和小岱並不是全部擠在前門等候,他倆跟若影是越來越有心得,一個蹲在前門,另一個自動自覺地繞到了後巷。
這時,天空漸漸陰灰了,細細的雨絲灑了下來。
寧城的人習慣了雨,並沒有因此而散去,依舊在街道里談笑喧譁。
一刻、兩刻、一個時辰……近了晚飯的時辰,人們開始散去。我坐在斜對角的榕樹頂上,拖著腮遙看爾德堂,而始終不見他的身影。大概因為許久不曾得如此的空閒,也不覺得焦急,甚至等待中有淡淡的幸福回味。
想不到,上天待我不薄,風風雨雨之後,竟然得回了有人可待的幸運。
天幕昏黃的時分,後巷那邊傳來連串貓叫春的聲音,羅保畝從茶攤前起身,拍拍屁股,晃蕩了過去。
靜止許久的風涼涼地起了,雨線在轉暗的天光裡微微斜著。暮色初下,附近人家都已是圍在桌邊進餐了,走在石板斑駁的巷道里,道路轉轉折折,始終寂靜無人。
我看了一眼小戶人家中洩出的燭光,那微弱的光暈映照在濕漉漉的石板上,發出粼粼的光澤。隱有人聲傳出,是再招呼小娃子回來吃飯的招呼聲,忙著佈菜的筷碟響動,還有談論菜價米價的雜事。
這是小戶人家的生活。很久很久以前,在林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