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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如另一手拎小雞般拎著一桶滾熱的水,全都傾入了旁邊的浴桶中,頓時白霧蒸騰。然後他轉了過來,捉河蟹一般,輕輕易易地把梅若影丟入藥桶裡去。
梅若影被熱水激得連打了幾個激靈,從白霧中望了出去,卻見林海如正低頭看著地,臉上已經去了笑,又恢復成那個正常的林海如,只是一雙眼睛隱沒在水霧之後,深邃朦朧,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林海如終究沒有讓他看出什麼端倪,又轉身出了去,這一回連門閂都不上了,掩上門在外面倒騰了一會兒,又拎著兩桶清水進了來訪在地上。
&ldo;你慢慢洗,這藥桶裡的藥物能把你大……&rdo;說到此處,他詭異地停頓了一下,繼而換了一個稱呼道,&ldo;能把教主下的麻藥給去掉。&rdo;
&ldo;你是說那個灰衣人?&rdo;梅若影見他沒有再多的舉動,安下了心,思考也恢復得正常了。
&ldo;是的,以前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說。我和你父親……&rdo;說到此處,林海如無語望天了一陣,然後補充道,&ldo;我和聶師父是白衣教的執教,聶師父的兄長就是白衣教的教主聶憐‐‐雖然按常理你應該叫他一聲大舅,不過教主非堅持是大伯不可。&rdo;
他又繼續說道:&ldo;這關係可真亂了,不管是大伯還是大舅,教主帶回來那位楚共,你可又該如何稱呼?舅媽?伯母?&rdo;
林海如越說越小聲,搖著頭嘆著氣地出去了。梅若影見他這樣子不由得好笑,遙遠的記憶cháo水一般,就在以前,他書生習氣犯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莫名其妙就陷入了自己沉思的世界,然後就旁若無物地開始煩惱,也不知究竟在煩惱一些什麼沒有意義的問題‐‐好在這樣的情況並不多見,倒讓他們這些俗人能夠欣賞到他極為難得的失態場景。
不過,梅若影也暗自慶幸,這一次真是雷聲大雨點小,好在林海如沒有做什麼事,否則他可真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門上突然又咚卡一聲輕響,拴又落了下來,顯然是林海如已經自沉思的世界中回來了,沒忘記把門給關上。
梅若影嘆了一口氣:&ldo;何必呢,這門閂上不上都一個樣。&rdo;
像林海如廖毅這些斯文人還會客客氣氣地用內力開門,要是來個顏承舊這種隨性成習的說不準就一掌把門給劈了,不入流的小賊拿把尖刀也能撬開。好在這個時候可說是民風淳樸夜不閉戶,這種門要防也就防一些有心偷香無膽竊玉的君子。
看來要讓七叔他們多多研究製作安全門和防盜鎖才行,否則以後要是住在一起,怎麼想都覺得很危險。
想到此處,梅若影心中一驚,繼而暖了起來,終於還是沒能跑掉,甚至已經開始做著心理建設。
也罷,事到如今,且走一步算一步,也總比事事逃避來得強。
門外又響起一聲輕咳,原來林海如還沒走
&ldo;有什麼事嗎?&rdo;
&ldo;顏承舊說,你對他說……&rdo;
隔著一層門板,他的聲音溫和平定,格外讓人心安寧,梅若影還是笑了,心裡也慢慢地放軟了。不知是什麼話讓他要轉折這麼多,簡直就像胡戈版的《鳥籠山剿匪記》的008那個‐‐我弟弟跟我說,他的女友對他說,她的網友對她說,他的鄰居對他說……
林海如的聲音繼續透門而入。
&ldo;……說什麼過了三四年就會變質,然後變心遺忘